虽说池修是几天后就会回来,但是在塞外,所谓的几天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数,现实往往是,要么是十几天,要么就是几十天。
等我的风寒全好时,已过了半月有余,从前线传来的消息来看,池修进攻很顺利,但是归期却一直未定,可能得等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彻底过去,他们才能回来了。
阿乙看我一直在帐子里待着,和阿月大眼瞪小眼的,跟尚叔叔提议带我去瑶田二州的边界,辅助一些防线修筑工作,其实就是想让我出去透透气。
尚叔叔爽快地转脸就把这消息传给了兄长,兄长大手一挥,同意了,阿乙把这个消息带给我的时候,我欢呼起来,被兄长关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出去看看这塞外的美景了。虽然现在是一片冰天雪地,但是塞外的美不分四季,在我眼里,只要朔风一刮,天高地也远,就是一种美。
“阿冉,风寒刚好,还是要穿些御寒的外袍的。”阿乙在帐外提醒道。
好巧不巧,帐内,阿月正在跟我对峙着,要把本来就穿得臃肿不堪的我肩上再披一件厚绒,我誓死不从
“阿月,穿成这样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累赘的了,你还要怎么束缚我尽情我狂奔啊”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瑶田两州那地界有多冷,今天小姐你要是不穿,就别出去”
“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外出穿着上,听我的”阿月不容置疑地说。
我张口就要反驳,阿乙在外面听得好笑“好了,阿冉,披上吧,穿多些,到时候感觉热可以脱啊。”
“没错,好主意。”我拿过那厚绒披着,欢欢喜喜地出了帐子。
阿月跟在后面喊了一声“不许脱小姐,你要是这次去瑶田二州再染上什么风寒,有苦给你吃哼”
我又转头略略略地做了个鬼脸,欣喜地上马,阿乙无奈地摇头笑笑,我们对阿月,兄长还有两位叔叔说了再见,就出发去了瑶田二州。
“阿冉你出来一趟这么开心啊。”阿乙看我一路上自顾自一直挂着个笑脸,好奇地问。
“是啊,阿乙,我被关在帐子里都闷死了。”说着,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塞外的天气虽然冷,可是空间开阔,对于习惯这种气候的人来说,只有一个释放了的自由感,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别提有多舒服了。
“可是才刚好,我就得穿这么多衣服,多影响我待会儿撒丫子跑啊。”我皱皱眉,有些不满地拉了拉那半吊子快要垂下的披肩。手臂刚搁下的时候,一个小方形发亮的东西就从袖子里滚了出来,就近滚到了路边。
我哎呀叫了一声,立刻牵住缰绳,从马上一飞而下,追着那个东西而去。阿乙一看,连忙伸出手,帮我稳住那匹脱离了我的控制就会狂奔出去的坐骑,有点着急地注视着我接下来的行动。
我掉落的,是之前在平州为池修刻的萤轴,上面池修侧看湖中灯火的样子历历在目,它掉落下来磕到了路边的一块石,我连忙把它捡起来,拍拍那上面遗落的灰尘,平安二字在背面笔迹苍劲,仿佛一千年一万年都不会被消磨。
“阿冉快上马,我们得赶路”
“好来啦。”我几步飞上马背,把那个萤轴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心满意足地揣会袖子里。
“那是什么呀你那么
宝贝”阿乙好奇道。
“嘿嘿,那是之前在平州的时候我为阿修求的平安符,可不能弄丢了。”我对阿乙笑笑,“不过你要替我保密,这个萤轴连阿修都没有看过呢。”
“他没有看过”
“没有,这上面刻的东西,都是在他还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叫那个老板刻上去的,对他来说,是秘密”
阿乙更加好奇起来“那你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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