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作用。
虽说塔的危险莫测下,没有人会对偶然的失败进行指摘。但有些代表着的东西,花费几代人心血精心维护的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
可以说带钟先生进塔的一刻,钟斯羽便是把他的,把整个嘉世的荣耀全盘压上。
心下问候死刹的十八代祖宗,钟斯羽松手,对钟先生正色嘱咐道“您一定保重。”
钟先生点头,用力摆手示意。
钟斯羽向何诜诜奔去。
罗雀弃了救生艇,站上冰层,向幽冥号去,此时幽冥号的船梯已经为他放下。
勾起唇,从幽冥巨轮自无限深海中破水而出的那一刻起,罗雀便笃定了他的胜利。
可惜。
他暗中想,钟斯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然一石二鸟,失去顾汀州和钟斯羽,嘉世同光不过一盘散沙。
“你炸的船”
极地雪潮模糊罗雀的视线,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形。
罗雀猛抬头“你怎么逃出来的”
唰
回答他的,是直逼咽喉的利刃。
“好,好”笑着,反手也抽出了一柄短刃。执刀的上臂,绑着一圈绷带,鲜红离开创口便在极寒作用下凝固,化作暗红的血渣。这道伤口,和胸前的一脚,都是江浅浅在前个晚上给他留下的。
罗雀“上次没有分出胜负,这次继续啊”
何诜诜“没人能再救你。”
鲜红腥臭的血水在清澈的冷海里弥漫,像落入净水中的污油,缓缓扩散。浓重化不开的污血,撕裂这片大地原有的洁白。
钟斯羽抬头,看幽冥号上的人抬着一个个黑色木桶,装满了死状各异的鱼虾海豹的尸体,如一滩血肉模糊红色恶脓,倾倒向湛蓝的冰洋。
这群人真的疯了么
咕嘟咕嘟,大片的气泡,从水下鼓起。
深灰厚重的阴云积聚,寒风盘旋呼啸,视线被纷飞的碎雪模糊,铺天盖地的雪暴席卷而来。
席琳娜发怒了。
何诜诜一个闪身后跃,拉开距离,紧蹙着眉间,亦是看不懂这形同自杀的行径。
“其实你来的正好。”捂着脖子,罗雀也向后退开,他手掏进怀里“我们正好需要一个诱饵。”
钟斯羽“闪开”
然而太迟,那一瓶不知是什么红色血浆般的黏液全撒在了何诜诜的前襟上。砰一声,有什么深灰泛白的的东西,狠狠砸上冰面,直奔何诜诜而来。
是原本恐怖号下的海兽。
像是无数海中伸出的无限藤蔓,势不勒死何诜诜不罢休。
何诜诜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折身,竟是转向幽冥号而去。
罗雀心头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把扯住来不起收起的船舷,何诜诜跃向幽冥号。随她而至的,那凶狠有力的藤蔓亦是狠狠砸向幽冥号。看似雄浑的钢铁之躯,立刻有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扒着船身上干枯藤壶尸身,借助铁链,以不可思议的轻盈,何诜诜在船侧移动着。她每一次移动,都给幽冥号带来更大的挫伤。
罗雀终于确认了何诜诜的意图,大喊道“你疯了么出塔的佛龛在幽冥号的甲板上,它要是沉了,我们谁都不要想出去”
何诜诜的动作停也不停,不曾动摇半分。
钟斯羽冷冷讽刺“说的你好像会放我们出去似的”
天边,逼退一切光芒、覆盖一切色彩的暗幕突然开始蔓延。猛地,天地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钟斯羽见状也有些愕然。何诜诜说过,进塔那天的白昼时长是七小时。按塔中每天递减一小时的规律,今天的白昼时间应该有四小时怎么会,突然就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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