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可鉴人,照出他们的影子,他们仿佛古代的贤者,坐在寂静的水面上。
庞贝推门而入,根本没看那些老人,而是拿起古瓷花瓶中的一支绿色玫瑰,深深地闻了一下,像是陶醉在香气中。
老人们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嚣张和放浪,目视前方,保持沉默。
庞贝把玩着那支玫瑰,来到椅子上坐下,那把椅子放在老人们前方,是这间大厅里唯一一把空椅子,早已为他准备好。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庞贝。”为首的老人缓缓地说。
“祖宗们召唤我是为什么”庞贝翘着二郎腿,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可是正要去西藏继续我的密宗修行呢。”
“和某位在斯德哥尔摩机场遇到的女士一起修行”
“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可真清楚,感情也是一场修行,在这条修行的道路上我死掉也是心甘情愿的。”
“君王讲感情,就像狮子在进食的时候祈祷。”
“少说点这种有文化没营养的话行不行你现在说话的风格就像从中世纪的古墓里挖出来的吸血鬼,”庞贝顿了顿,“看起来也像,快点,找我有什么事”
“陈墨瞳的事,加图索家的新娘,做下那种事是不会被宽恕的。”
“祖宗们是说她带着路明非逃亡的事”庞贝耸耸肩,“确实是有亏妇道,不过在各位祖宗的眼里真有妇道这回事么各位祖宗还能愉快地动弹的时候,也都很喜欢女人吧你们的情史在家族的档案中还有记录,我每次读的时候都像读色情小说那样兴奋呢”
分明是揶揄的语气,可庞贝说的时候还搓了搓手,满脸猥琐,好像真的很有点兴奋。
老人们的神色介乎尴尬和愤怒之间,但他们还是克制住了,跟庞贝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们学会了容忍这家伙。
“我们在意的是她有没有被污染,被污染过的女人没有资格成为加图索家的新娘,你很清楚家族的底线。”老人说。
“懂了你们在乎的是我们的新娘和路明非睡过没有”庞贝点头,“这点我就没有把握了,换了我是路明非,现在怀孕应该三四个月了。长辈们那么在乎这件事的话,我该怎么办呢抓住陈墨瞳送去妇科检查一下”
“别用那种愚蠢的语气这是严肃的事”老人加重了语气,“别的事情我们还能纵容,但繁衍后代是家族首要的大事,也是家族继承者的责任。我们的新娘,绝对不能被污染她必须新鲜、纯净、忠诚”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儿子,他已经把唾沫吐到各位祖宗的脸上了。”庞贝为难地抓抓头,“你们想劝他换个未婚妻,还不如劝他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眼前这个人忽然间就消失不见。
“我们不会这么跟恺撒说,恺撒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陈墨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自然会慢慢地结束对她的迷恋。时间能治愈一切。为恺撒准备新的未婚妻固然需要一点时间,但比冒险让一个被污染的女人成为他的新娘要好。”
“长辈们的意思是”庞贝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了。
“她令家族蒙羞,令我们选定的继承人迷恋,而她的身体可能被污染,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换掉她。换掉她之后,她也不必继续存在了。”
“瞒着我儿子杀死他的未婚妻”庞贝沉吟,“我不得不提醒各位,如果走漏风声,他会冲进这里给各位脑门上一人一枪的。”
“他不会知道,就像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老人轻声说,“这是我们讨论之后的决议,贝塔、伽玛、德尔塔、宇普西龙我们每个人都觉得不能让恺撒继续任性了。”
这些老人们的名字居然只是简单的罗马字母,阿尔法;β,贝塔;γ,伽玛;δ,德尔塔;e,艾普西龙
这些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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