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立储乃国之大事,臣不能妄加,况且,您心如明镜,怕是心中早有定夺。”
    受夸奖的齐王哈哈大笑。
    “仲平乃知己,现下只我二人,但说无妨。”齐王看起来心情不错,手大气的挥了挥。
    “那臣便斗胆说说我的意见,公子荼年长,行事稳重,众臣也都信服,阳生公子较为年幼,虽行事恣意,实则确是大有规章,二人都有所长。”晏婴话说得官方,两边都不得罪。
    “仲平不用替阳生那小子说好话,他那点破事,谁不是私下骂得他一脸狗血。”齐王脸上带着得意,似一点也不在意阳生的胡闹。
    “君上说笑了,臣并未替阳生公子说好话,阳生公子虽表面顽劣,实则心有大智,只是不显于外罢了。”晏婴低头答道。
    “还是仲平看得通透,那小子啊”齐王声音无奈。
    “是我这些年过分溺爱了,他对这个王位,似一点心思都没有,才会让子彧有了可乘之机。”齐王最后一句话说得狠厉,一副恨子不成龙的表情。
    “君上严重了,子彧公子这几年,也是为君上分忧。”
    “分忧”齐王笑了两声。“他哪儿是在分忧,他那是在分权,你看看这朝中,有几个老臣不是支持他就连那高张,也是想把女儿嫁给他。”
    “所以啊我才把王后义女许配给子彧,让他不足,让他处处受限,把高张的女儿许配给阳生,让他有底气去争。”
    “寡人的儿子,要的是气血,而不是一味的退让,这王位,要的就是有才能之人坐上,谁争得赢,谁就坐。”
    “天下时局,本就是大争之世,不争,只有死,我齐国的君主,就是要一个会争之人。”
    齐王一连串的说着,振振有词,正是因为信任晏婴,才会在他面前说这话。
    “君上圣明。”晏婴佩服的说道。
    露凝宫
    “妹妹见过姐姐。”一长相娇艳的女子福了福身,没得王后的答应,便起身了,完全没有请安的心。
    来人正是芮姬,这宫中上下都知道了,君上给两位公子赐婚,只自己是最后一人知道。
    自己向来看好子彧和高意如,没想到君上竟把高意如赐婚给了阳生,给子彧的竟然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名无分的人。
    王后的义女,哼从来没听说过,王后收了个义女。
    燕国姞姓一族,那可是个大族,子彧若接亲也是好的,可谁知道这身份是不是真的。
    且王后本就是燕国公主,随便让姞家撒个谎也不是什么难事,到头来,子彧反而会被王后掣肘。
    君上果真是偏心,两位公子的婚事,落差实是太大,太不公平了。
    思来想去,终觉得此婚事于子彧无好处,便来见见这王后的义女,到底是何模样。
    王后一脸淡漠,完全没把站着的芮姬放眼里,也没说什么赐座的客套话,任她自个儿演这出戏。
    这女人,自己十几年没去争什么,倒让她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芮姬当然不是这么容易退缩的,直接坐在了下位,笑道:
    “王后娘娘,听闻您的义女被许配给了我家子彧,我这个婆婆也来见见这未来的儿媳。”
    芮姬声音清细,虽已年过三十,却还是美貌未减,一颦一笑皆有妖媚风韵,像朵娇艳的花儿。
    可这在王后的尊贵大气面前,倒是逊色了点。
    “芮姬说的什么儿媳我只知,我的两个儿子被赐婚了。”
    王后轻笑反问,这女人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才是王后,不管是谁的儿子,都得称自己一声母后。
    “看来芮姬娘娘是糊涂了。”槿惜阴阳怪气讽刺。
    芮姬被这主仆二人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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