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怒气,泛着琥珀色的眸中轻轻闪过一丝担忧,清凉滑腻地小手抚上他额头,低声自语,“难道伤势又复了”
“冰依”步杀收回汲血,望着眼前的人,半晌,又是半晌,终于忍不住疑虑地开口。
“恩”冰依歪着头看了他半晌,忽而叹了口气,“是不是思维有些混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谁让你这次伤地如此重。”冰依忍不住一边抱怨,一边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但转眼飞扬的神采便黯淡下来,目光凝注在他身上,琥珀的微芒流光莹彩,却掩不住深处的忧心和悲伤,“以后别再拿自己的命去拼了,即便是为了我也不可以,知道吗”
步杀只觉得胸口在隐隐做痛,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思绪明明是茫然的,可是面色在外人看来却仍是一如往常的冰冷,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要求,自己便再没有拒绝过。是不愿,也是无法拒绝。
见他点头,冰依才终于露出轻快地笑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草药,柔声道“你的外伤已经无碍了。内伤却比较麻烦,可能只两三天,却也可能要两三年,才能完全痊愈。”
“如今你只有三成的内力,所以,这几天千万莫要出去了,免得被人追杀。”
“好。”步杀冷冷地点头。
心情恢复了淡淡的平静,却总有什么在心口揪着,让他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步杀猛地一震,迅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眼含满意微笑的少女,近乎低吼地问道“祈呢祈然在哪”
眼前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秀气的双眉,轻轻歪过臻,半晌才漠然开口“祈是谁祈然又是谁”
她的眼睛微微闪亮,散着淡然内蕴,却引人至深的光芒。而在那缕缕微光下,却写着纯然地,裸没有半分遮掩的好奇和疑惑。
步杀只觉耳边轰然巨响,饶是瞪大了写满惊惧的黑眸,却惶惶然地,竟无法确定眼前的人是谁,祈然是谁,自己又是谁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写的尽不贪求一个愿
幽静的深谷夜间,有一间极为普通的,新改造而成的石屋。石屋前,月色下,立了一男一女。男子黑衣黑,神色冷漠,握了把细黑的长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而女子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此时却是皱紧了一张小脸,兀自在托腮沉思。
“为什么你的内伤还是好不全呢”冰依眨了眨眼,望向星光闪烁的夜空,深思道,“你的筋脉阻塞淤滞,而且伤你的内力中,带有与你本身阳刚内力相克的阴柔之劲,是以无论你如何将真气运转十二周天,都无法打通所有经脉。”
步杀看了眼那张极其认真的小脸,心底隐隐有些好笑,却并不搭话。
“所以,我便让你学习武侠小说中的疗伤方法,让真气从两脚涌泉穴开始灌入,务必要一阴一阳,一寒一热,先天气穿穴而入,从弱渐强的缓缓贯脉通经,滋养窍穴。”
听到这里,步杀也不由微微动容,冰依口中常常会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就比如这几日她常提起的习武之道,疗伤之法。
初时听来只觉奇异好笑,抽丝拨茧后,却惊异地现,有些竟真的涉及修习绝顶武功的御气法门。
“可是,为什么效果不如书上的理想呢”
看她一副几乎要抓破头的模样,步杀的嘴角几不可弯地翘了翘,拉过她微凉的手安置在长椅上,心道她还是一样怕冷。淡淡道“想不通就算了。”
这几日,生活平和宁静。步杀只觉得,心中的戾气越来越淡,有着浅浅的,异样的喜悦在心底滋长蔓延。
有时,他会醒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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