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并非孤零零一座宫殿,而是一组庞大的宫殿群,从山脚一直延绵到山上,有数万武卫军驻守。Δ笔趣 阁 biquu
上面是皇室君王、嫔妃、皇子等人居住之地,山腰是随行的一些重要大臣,山下才是普通官员、侍卫们的居住之所。
从仁寿宫到岐山县,还有专门的一条御道,长约三四十里,从岐山县到长安城,还有几十里。
如果快马去送信,几个时辰就能到了。
杨广担忧自己在仁寿宫的护卫人手太少,关键时候,调不动禁卫军和左卫府兵,故而,想派人出去给京城宇文述送信,命他调动东宫部分长林军,赶到仁寿宫外,以防万一。
黄昏时候,闷热的天气终于有了一丝微凉,山谷的夜风吹来,稍微有些舒爽。
天穹如盖,夜色朦胧,青山绿松成荫,明月当空悬挂,皎洁的月光洒在山谷和山腰,一片宁静。
山林中的夜莺、归鸟不断轻叫,知了也在吱吱奏个不停,盛夏的夜晚,总是富有诗意。
“驾”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山谷的宁静,杨广派出的人,夕阳落山前出,可以掩人耳目,免去许多关卡查问,守关的侍卫长有杨广一方收买的人,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就放行了。
毕竟杨广派人去召他的长林军,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有些兵变逼君的嫌疑,不好明着派人出去,但是杨广心中有所担忧,还不不得不防。
四五十骑,护送着杨广身边的一位亲信侍从,携带杨广书信,飞奔在山谷之间,要赶往京城。
眼看立着峡谷口,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忽然山腰上出现了不少黑影,在迅移动着。
这些黑衣武士,背着弓箭,手提弯勾长刀,腰间挂着绳索和爪勾,只见有人搭箭上弦,瞄准了山谷间奔跑的人马。
“咻咻咻”
一阵破空的声音,忽然响起,尖锐的利箭快如飞燕投林,毫无准备的一些护送侍卫,中箭落马。
“啊”有人惨呼,有人惊叫,前边中箭落马的人,滚作一团,又绊住了后面的马蹄,顿时摔倒一片,人仰马翻。
携带书信的东宫侍从彻底傻眼了,这是仁寿宫出谷之路,谁如此大胆,敢在这设伏,袭击他们
“保护大人”
一名侍卫长大呼一声,剩下二十多个精悍侍卫早已抽出了横刀,将传信侍从围护在中间,用刀磕着袭来的利箭。
就在这时,山上有人拉着长音呼啸,从山上飞落下来,借助绳索和铁钩的惯性,仿佛神兵天降一般。
黑衣武士,一身甲胄和黑装劲服,蒙着头面,只露着锋利的眼睛,飞掠而下,持刀劈砍。
当当当
从天而落的黑衣武士,功夫不俗,都是硬手,单对单与这些东宫侍卫打斗起来,竟然还占了上风。
刀光剑影,噗噗噗一阵血光乍现,很快,二十来个侍卫全部砍杀,黑衣武士将那侍从也给劈下了马,顺手从他身上摸出了书信,然后每个人扛起一具尸体,迅清理战场痕迹,用沙土掩埋血迹,恢复如常。
整个长安城通往仁寿宫的路,已经杀机四伏。
月光祥和,长安城笼罩在一层银纱之下。
东宫外的长林军驻所,左卫率宇文述、右卫率周罗睺、左司御率于仲文、右司御率独孤翎、右清道率吐万绪等人聚集在一起。
“城内局势很复杂,许多门阀大族这几日似乎嗅到了什么危机,全都闭门谢客,武装起了护卫,日夜防卫,整个长安城街,现了许多陌生脸孔,在瞄着几位重臣的府邸,如越王杨府、晋王府等,甚至老夫的府外,也都有人盯梢,东宫和皇城之外,就更不用说了,只怕这两日晚,有可能出大事。”宇文述叹道。
“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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