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圉默默地打量吕邗姜,心中又意外又震惊原以为她想借机除去新君和诸公子们,哪知真是缓解了他们之间的冲突与矛盾话说吕邗姜和他提及此事的时候,晏圉甚至一度忌惮吕邗姜,认为她太有野心。
田乞被田恒扶着,眯了眯眼,也暗地注视吕邗姜,惊叹之余,亦生几分庆幸多亏吕邗姜嫁来田氏家族,否则田氏家族的损失怕就大了吕邗姜乃是齐国王室的姬子,如今育有一子,此子兼备齐国王室和田氏家族的血脉,岂不比当前的新君更有优势么
和晏圉一样,田乞原本以为,吕邗姜会借诸公子们之手,顺便地除掉新君,谁知事情太过出人意料,怎会走到这种地步诸公子们虽是元气大伤,更有一名公子惨遭刺亡,新君却是毫发无损
不,或许新君心态方面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以至于新君死气沉沉
新君吕荼面无表情地坐在王车之上。
这次,王车之上,只有新君一人。
来时还有俩人,还能感怀伤情,哪知一趟葬礼,生母也给葬了去。
娘亲啊娘亲
她薨逝了
齐景后的身亡,重重地打击了新君,令新君板着一张脸,再无一丝笑容。
再观返回的人数,径直地少了一半还不止田恒仿佛察觉了自家父亲的不安,与自家父亲面面相觑,后知觉地得出一条结论
这次的葬礼风波,竟然折损一半的文臣武将
尽管死的是那些低阶吏员,但也给齐国造成不少损失即便现在感受不出来,但若不及时地招揽成员加以补充,必会影响国之根本
这事刻不容缓。
田乞重重地咳了一声,唤道“大王。”
新君不理。
田乞提高嗓音,再道“大王小臣有要事禀告。”
新君仍旧不理。
田乞也执拗,一边拱手,一边追着王车,喊道“大王小臣有要事禀告”
“今日不谈国事”良久,许是瞧见田乞一把年纪,还要追着王车快步地跟行,实在太过吃力新君微起恻隐之心,隐晦地警告。
看来新君心情糟糕至极,甚么事情也不想管了。
田乞跟不上车速,只好停下脚步,摇了摇头,重重地喘气。
田恒赶紧扶住田乞,夹杂一丝抱怨的口吻,劝道“父亲,莫要说了大王正在气头上,哪里想得到呢还不如向高卿先生说去”
“唉”田乞将不满挂在脸上,“身为君王,任性妄为,实在不是明君之姿。”
田恒抽了一抽嘴角,很想反驳田乞,说新君丧母应该体谅体谅但他分析说出这话的后果,最终果断地吞下吐槽,默默地扶好田乞。
“哎哟这里有个和老朽差不多大的。”一个豪迈的笑声响起。
田乞和田恒寻声一望,就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步地走了过来。
论年纪,那老人或许比他田乞还大,但论神采奕奕,十个田乞也比不上那名老人。
“这不是晏老么”吕邗姜惊喜的声音传来。
田乞和田恒寻声一望,就见田穰苴陪着吕邗姜走上前来。
盯着吕邗姜在前、田穰苴在后的画面,田乞直觉辣眼,而田恒则觉眼皮跳得更加厉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竟然出个这么孽胎不走在吕邗姜的身前也就罢了,怎地像个小媳妇儿,窝在吕邗姜的身后
“你们认识”田乞的疑惑打断了田恒的思考。
田恒好奇地望了一望那名老人和他身后的壮汉,好奇他们的关系嗯看面相,那壮汉疑似那老人的孩子
田恒一怔头一次瞧见上阵父子兵的情景。
便听那老人大大咧咧道“老朽晏非,唤老朽为晏老便罢了他是老巧的儿子,名慈”扭过头去,晏非对吕邗姜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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