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探出头,缓慢却理所当然的滑到郁初北身侧,无聊的转个圈,手臂找了好一会位置,才搭在她的扶手上,目光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郁初北没有管他,将教导视频播放一遍,谈不上会不会,以她的年龄,总会见母亲做过,不算什么难事,只是为确保万一,她又放了一遍。
好像也不难。
郁初北将线缠在长针上。
顾君之探着上半身,恳切要求:“我来。”
“别闹,安静看着。”
“我行”
“行什么行,再给我弄坏了。”
顾君之倔强的伸出手:“我会,我看了。”而且:“你没对”
“你对,你什么都对,一边玩去,弄好了请你吃饭。”
“我会我看了,我会”顾君之伸手去抢。
郁初北连人带椅子把他踹出十厘米:“会很长脸吗!男孩子家家的会这个干嘛,边去边去。”
顾君之轻易的借着她胳膊的力道又将自己拉回来:“我要做”
“没完了是不是。”
顾君之不松手。
“放开。”
不。“”
“听话。”
不:“”
“行行行,欠你的。”郁初北将东西甩给他:“我也算是一掷千金博君一笑了。”何况葛总的位置如果到手了她未必还看到上一件衣服。
但不是还没到手吗,郁初北重新输入关键词,想着等他玩尽兴了还可不可能补救。
五分钟后,郁初北回头。
顾君之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她,衣服完好无损的在他手上。
郁初北眨眨眼,笑笑,摸摸他的头:“乖。”
乐瓶安的镜头十分苛刻,就像她每天心情,只取最快乐的记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温柔的拂过每一寸角落,凉风习习,每一个瞬间都像诗文里的诗句。
乐瓶安打开相机,镜头捕捉阳光下的金盛,这座依旧在崛起的企业就是她以后为之奋斗的地方。
镜头拉近。
顾君之从车上下来,黑色的裤子,蓝白条纹的体恤衫,稀碎的头发盖住眉峰,安静、温和如一道光照亮镜头里所有的事物。
乐瓶安怔怔的举着相机。
易朗月和顾君之说了什么,转身去停车。
少年转身,向大楼内走去。
光影一点点消失。
乐瓶安回过神,快速向里面追去。
乐瓶安今天一上午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她已经假公济私的从二楼找到二十五楼,都没有找到早上的身影,可明明她是看着他进来的啊,怎么会没有。
更可气的是,她竟然看帅哥看到忘了按下快门,她是不是傻了,是不是傻了!她乐瓶安,从小生活优越,成绩顶尖,审美在线,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什么绝世珍品没有摸过,竟然对着一个人忘了按快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乐瓶安托着生无可恋的身体回来,莫非只是来公司办事的,以后是不是都看不到了。
乐瓶安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又起来,她太伤心了,她要充电。
乐瓶安起身颓丧的向最后一排走去,她需要模型减压。
郁初北看着画着烟熏妆,爆炸头,头上绑着七八条粉色丝带,一身宽松休闲服的女孩,欣赏的笑笑,不愧是部花,美丽的能放大所有的潮流,让一切过时成为流行,明天整个金盛估计又要有小姑娘绑七条丝带了,不过只有乐姑娘的丝带足以美到召唤梦想。
“小姑娘无精打采的怎么行?振作起来。”
乐瓶安弯着腰,下巴抵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航天模型:“不行,我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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