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灯油也不会溅出分毫。而且,两颗火苗也依然是向下燃烧,与常理不合。
柳书竹把指尖伸入灯盏内,取出来时,仍旧没有带出半点灯油,他没有远古年间那两只鼠祖的本事。没有办法之下,他甚至不惜翘起一根手指,去触及灯盏内的火苗。
身体急速淡化!
这一下,他几乎都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双腿,吓得忙将手指收回。
双芯同燃,佛器归于完整,如不是血气将青灯缠绕,他已得到了青灯的认可,只那一下,世上便不会再有柳书竹!
“就凭你这样的胆子,竟还扬言灭世,你也真是不知害臊,也不怕丢了古人的脸。”口中则继续辱骂。
地上的血图,因他的走过,相继发出刺目的红光。经历了十万余年的消磨后,血迹组成的困封之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难为继;而那尊高大的泥瓮,直接被用作囚禁君魂,想必也曾是一件世间罕见的至宝,可在君魂多年的挣动下,居然也面临着崩坏。
君魂之能,的确让人无法估量!
身躯早已磨灭在上古,魂体也被割裂成五份,用五方古地的气息镇封。
大愿菩萨封他,便无异于佛陀亲自出手。
可即便是这样,那个浩瀚的大时代都已远去,他就是不死!
柳书竹口中扯谎,毫不露怯,但心中也不禁为之感叹。
“青灯佛器,可焚烧圣贤大法,斩灭世间因果,原来你还不得青灯法门,无法真正的掌御佛器!”这一回,君魂吃痛,没有轻易地恼怒,“也难怪,你只不过是凡尘后世的蝼蚁草芥,怎配将佛陀的至理握在手中,即便执掌了青灯,又于你何用?”
柳书竹立马讥讽回去。
“你也不过是一位上古末年的祸害,被人打的连肉渣都不剩,小爷再不济,青灯此刻却在我的手里;你再厉害,现在也只不过是瓮中土狗,也配谈论佛陀的法器?”
君魂沉默,却忽然换做一派柔和慈祥的口吻,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对后辈循循劝导。
“你不是他,可你脑中却有他的舍利,你的身体也在慢慢转化,大愿只不过是想要算计你,借助你的躯壳重新归来,你为何不把青灯奉于我,作为奖赏,我会让你作为最贴心的侍从灭世之后,在更加完美的新世界里,你的地位仅次于我,整个世界都是你的,这样不好吗?”
“好啊!”
柳书竹咧嘴一笑,面对这样一位古老、无上、却又残忍无度的存在,甚至连愤怒都是多余的。他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唯有心中的信念始终不曾动摇!
他纯粹是要用自己的一条贱命,来恶心这位无上的君王!
“我也正有此意,君王在上,请先教给小子,如何才能释放出青灯的威力,我就把它奉给你。”
说话的同时,他领着君瑶走过了半个广场,愈发接近最中心的泥瓮。
“哼!”
黑雾下,传来一声重哼。
柳书竹心中猜测,君魂怕是在积攒全力,想要一举冲破最后的束缚,不远多费力气与他纠缠。既是这样,就更要激他出手,消磨他的力量!
“怎么了,您不乐意啊,那还说个屁啊!”
君魂的声音随即又带起了一丝愠怒:“我身为灭世君王,你知道我究竟代表了什么力量吗?”
“代表了天?”
柳书竹毫不在乎,活脱脱像个市井无赖一般,嬉笑怒骂,神态不拘。
“天,能帮你脱困吗;天,能阻我送死吗?大愿诛你肉身时,天在哪;大愿镇你君魂时,天又在干什么?”
一连几问,君魂无语,柳书竹形象越惨,他笑的就越欢,语气也更加轻佻。
“我看你是被关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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