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嬴协满面血痕,衣衫破碎,正在一堵断墙后挣扎着向他伸手,似是受伤不轻。
弃连忙返身将嬴协拉起,搭在肩上。于问问等人已经走近,弃连忙招呼。
“问三哥,你们也在?却是何时来的帝都?”
于问问并不搭话,只是略微点头,却随即向弃与盲奴行礼:“幸得二位自那恶物腹内杀出,否则今日这浩劫,真不知会如何收场。”
随即瞥了一眼嬴协:“三皇子大难不死,实属万幸!只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下次却不知能否如此幸运了。我等还有事要先行离开,各位珍重。”扶着受伤同门一步步远去了。
弃看于问问神情、听他话语,甚是古怪,不明就里。
那嬴协却并不在意,腿上一瘸一拐,嘴却不肯停下:“弃兄弟,若不是那怪物,今年那‘斩围’匾额便是我们的了。‘大蛮牛’,你服也不服?”
盲奴听这三皇子说话,似乎极不舒服,向弃一抱拳:“这位弃兄弟,救命之恩,黎戈日后定当报答!”并不理会嬴协,转身大踏步走了。
这“食无味”虽极舒适,也再无人打扰,然而才呆了几日于儿便觉得心中不踏实。
“那替弃哥哥说情的男子
似是什么皇子,不如我去那宫城附近看看,兴许能得到些消息。”
于儿正打算出门,“嘣嘣嘣”门被敲响,只听得琥珀在外面问:“姑娘,我家掌柜回来了,您可还要见他?”
“嘿,他来得还真巧。”于儿心想,“好吧,我便看看这胖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进来吧!”
只见那彭大嘴满脸堆笑,推门进来,竟是一头大汗。
“姑娘要出门?”彭大嘴却是个爽快人,“姑娘莫急,我找姑娘有要紧事情。”
“可还是那炉?”于儿径直问道。
彭大嘴停了停,脸红了一下:“也是,也不是。”
他这话回答得奇怪,于儿只盯着他。彭大嘴擦了把汗:“你那朋友只怕凶多吉少。”
于儿心中咯噔一下:朋友?自己在这帝都并无什么朋友啊?
见她错愕,彭大嘴也有点犹豫:“莫非‘夺云试’那土小四并非姑娘朋友?”
“土小四?”于儿猛然想起:那日弃不就是用了这个化名向那姬崖孙挑战的吗?
“他确是我朋友,怎么啦?”
见于儿承认,彭大嘴松了口气:“当日见姑娘那般关心,想也是极好的朋友。”
听他说起,于儿方才意识到当是那日自己心中诸般情绪尽皆溢于言表,被这胖子看在眼中,不觉面上一红。
那彭大嘴却接着往下说:“姑娘可还记得,当日那苗女飞出一根红色丝线,丝线那头一物喷出一团红雾,将你那朋友裹在当中?”
于儿当然记得:“嗯。那女子出手甚是诡异。”
“那红雾却是要命的东西,别看你朋友现在好端端的,不出数月,性命堪忧。”
“啊!”看那胖子不似说谎,于儿不禁吃了一惊,“那红雾究竟什么东西?”
“丝线那头系着的,乃是一只虫子,红雾却是它喷出的卵。”
“那虫卵却会怎样?我当时见弃哥——我那朋友,已将红雾冲散。”
“那虫卵似针尖般细微锐利,借母虫一喷之力,穿破衣衫射入身体。孵化之后,便以人之精血为食。四次蜕变之后进入人脑,将宿主脑髓食尽,骨化为蛹,千百年不死,待时机成熟再举翼而出。你那朋友虽然当日遮挡得严实,只怕也极难幸免。”
“此物如此凶险,那苗女缘何要用在我——那朋友身上?”于儿听得毛骨悚然,心中不禁暗恨那苗女。
“这却不得而知了。此虫虽上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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