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
这却是在哪里?
四面茫茫皆是大水,落脚处滑不溜秋,竟是一块巨大无比的黑色岩石。石缝中密密麻麻龙蟠虬结皆是根须,根须相汇处生出一树,主干如一堵巨墙,枝叶与那黄云相接,抬眼不见边际。
于儿正好奇,一条黑影自头顶掠过,竟是一只青羽金冠肥嘟嘟巨鸟,彭胖子却不见了踪影。
那鸟在空中盘旋片刻,落在树下一处,招呼于儿过去,正是彭胖子声音。
那胖子竟是一只鸟?于儿吃惊不小。
循声而去,树下两个小人、一只光秃秃比人高脱毛公鸡,正在那抛桃核玩。
两个小人如两三岁娃娃,一着红,须发皆绿,一着绿,须发皆红。两人面貌相若,连说话也是一般腔调。
着红小人嚷嚷:“到我了,到我了,我方才抛的四。”
着绿小人嚷嚷:“你分明抛的三。”
“四!”
“三!”
“四,四,四”
“三!三!三”
“老金,老金,方才抛的几?”两人异口同声朝向那鸡。
那鸡却似要睡着,被他们吵醒,竟也会说话:“哦,到我
了?我方才抛的四。”
伸爪要去捡那桃核,被两个小人劈手打开:“死老金,臭老金,还没到你。”
“四!”
“三!”
两人继续争吵。
还是那唤作“老金”的鸡,发现了彭大嘴和他身后的小姑娘。
“诶,我当是谁——胖子,你来此作甚?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好吃的。咦,这丫头又是谁?莫非是哪里偷跑出来的小鬼?”
一听说有小鬼,那两个小人立时停止了争吵,齐刷刷往这边望过来。
“不是小鬼,倒有一股生人气。”其中一个闻了闻。
“不是小鬼,还有心跳呼吸声。”另一个听了听。
“哇,人?好久没见了耶。”两个人一跳跳过来,围着于儿好奇地上下打量。
“是个女娃娃,嗯,闻起来香香的。”
“这娃娃好奇怪,头发为什么这种颜色?”
“是哦是哦,她怎么这么白?比那幽都老白还白。”
两人指指点点,于儿正尴尬,彭大嘴在那儿一脸干涩向着那鸡开了口:“老金,有点事想麻烦你帮个忙。”
“胖子,咱俩多少年的井水不犯河水了?麻烦谈不上,帮忙也请免开尊口。”看来这大鸡便是那“重明”鸟儿,却远非于儿想象中神俊模样。
亦不知这大鸡和彭大嘴之间有何过节,彭大嘴还未开口,他便立时拒绝。
彭大嘴被他一顶,呆在当场嗫嚅不知如何接话,于儿却灵机一动:“爷爷,看你们玩这桃核玩得高兴,您可愿与我也玩上一局,赌个胜负?正好也请这两位爷爷做个中人。”
此言大大出乎众人意料,那两小人十分好奇:“如何赌法,如何赌法?”
“便抛这桃核作赌,您若赢了我,我这里有一宝贝,取去便是。”于儿从那彭大嘴手中扯过那青绿色小瓶,瓶嘴只打开一丝缝,空中瞬间浮起一片幽香。
那老金眼睛顿时亮起来,竟果真有重瞳闪耀:“你自哪里得来这小小年纪,可不许耍赖。”
便似他已赢下这赌局一般。
倒是那着绿小人在一旁问起:“若是老金输了呢?”
“这宝贝还是爷爷的,但爷爷得帮我们一个小忙。”
“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女娃娃跟我赌,跟我赌我帮你十个小忙。”红衣小人抢着要与于儿开赌。
“一边去,一边去。抛这桃核,哈哈,这许多年可有人赢过我一回?”那老金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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