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夫人所出的两位双生姑娘容貌姝丽,德行俱佳,能见上一面那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裴策在开府之时,便领了十来辆马车在府外停着,全是濮州裴家外祖和几位舅舅舅母亲自送上及笈之礼,侯府下人忙不迭空出一间库房来放置这些东西。
原先还觉得眼红吃酸的官家夫人小姐还忍不住说几句闲话,两位姑娘虽是嫡出可也是商户女子所出,到底比不上正经的侯府的嫡女。
可如今一瞧,真正是眼红的都要脑子充血,牙关咬的酸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商户又能怎么样,可架不住人家是真的有钱。
府外一辆马车停住,侯府下人赶忙笑脸上前迎客,这可是沈府的马车,他们府上未来的五姑爷,车门一开,下人机灵的和沈少期奉承客套了几句,正要让人牵着马车去别处,却又看见一只白玉无瑕的手探了出来,还梳着妇人的发髻。
钱如燕本就清瘦,两颊削瘦得颧骨格外突显,以前清高自持到现在看来多了几分刻薄,她眉眼微蹙似有愁意,在这喜庆的场面当真是格格不入。
她缓缓下了马车,看着裴家的礼品还还络绎不绝的往府内送着,冷哼一声“果然也只有裴家这种商户才做的出来,财大气粗,又有几分气度。”
侯府下人脸色有些不好,笑笑道“奴才觉得气度什么的都不重要,难得是裴老太爷一家对咱们两位姑娘的一片真心情谊。”
沈少期眸光一冷“今日我答应带你来,可不是让你来无端生事的,你若是不会说话,现在就坐马车给我回去。”
钱如燕眼睛一瞬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少期,惨白的颊一瞬涨红,可又不得不低头示弱跟在沈少期身后不再言语。
眼看两人离去,下人对一旁的人招了招手“去告诉老夫人,沈少将军带了府上的钱姨奶奶来给两位姑娘祝礼。”
说完又在没人的时候呸了一声。
容涟一连几日汤药补水,可算是将之前的容色给补了回来,丝毫不曾见病气和憔悴之色,眼眸含春娇怯盈盈,衣袂之间莲花朵朵真切,到真应了一“涟”字,连同人如池中莲花亭亭玉立,却不似其出淤泥不染。
反观容沨今日却是稍稍简单了一些,惟有腰间系着的一个精巧细致的还没有半个巴掌大的秀囊到还有些装点之意,两条鲤鱼若即若离,跃然眼中,香囊之下却是点着一颗玉饰和从前她给某人的锦带上的一模一样。
“四姐姐今日未免太素淡了一些。”容涟淡扫蛾眉微微一动。
容沨讥诮道“比不得五妹妹病了几日,要珠钗环绕给自己多添几分颜色。”
“是啊,五姐姐今日是要争奇斗艳,可别拉上四姐姐,我瞧四姐姐今日最好,一枝独秀。”一阵娇俏的女声由远及近,容涵今日穿得极为淡雅,不出风头也不至于淹没人群。
容涟眼眸一动,横了一眼容涵“六妹妹还真是会说话,一枝独秀可不好做,少不得还惹人嫉妒。”
容涵眨了眨眼,笑道“五姐姐怕是还不知道,沈少将军带了钱姨奶奶来给你祝礼,你们日后同为姐妹可不是的争奇斗艳。”
容涟脸色霎时一变,隐隐有铁青之色“钱姨奶奶?”
容沨伸手碰了碰面前茶盏的边缘,晃起一圈圈波澜“五妹妹这几日忙于绣嫁妆可是不知道钱如燕已经被抬进了沈府,听说沈夫人还给了贵妾的身份,今日特意前来祝礼,五妹妹还真是好福气。”
容涟死死地攥住手中的帕子,紧咬着下唇,原就点了胭脂的唇色仿佛染了一片血色“那妹妹可真得要去好好看看。”
堂内,沈少期拜见了容老夫人后就去了男客那边,钱如燕一人独坐在下面对周遭刺刺的眼神恍若未闻,镇定自若,眉目紧锁仿佛有什么苦深大恨。
只见容沨三位姑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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