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汲水县的典史迟早是你的,你这小兔崽子好好地留下,听你干爹的安排就行”
没继续多说,就回到马车旁边,赶着那匹老马朝着城西驶去。
起了个大早。
怎么说也得去自家的酒楼那,吃个早点,睡个囫囵觉在回去。
衙门门口,正当这钟信田还在郁闷的时候,旁边那位浑身还带着酒气的典史,在那些欺软怕硬的捕快的护送下过来“信田,怎么还在这站着啊”
距离近了,那股酒气黏糊到发腻的感觉传递过来“实在不行和叔叔一块,咱再去喝两杯,打打精神”不过说着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下“看看我这嘴说的什么话,等你干爹得胜归来,哈哈哈哈,到时候咱一块喝个庆功酒,你说对吧”
周围的那些捕快顿时都在旁边奉承“典史老爷当然得好好的给卓捕头庆功,这次过去肯定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些天圣教的余孽给抓住,咱们汲水县又光彩啦”
到时候功劳安排下来,他们这些哪怕没出面的捕快都能分润少许。
毕竟人家卓捕头不在乎这点功劳。
有功,那就是大家的,上报朝廷都是大家一块合力。
不然现在的衙门里,这些捕快和典史,能轻而易举的放权什么都不管,还没有多少怨言这做人做事,出身将门的卓弩可相当的懂有时结成利益团伙更方便
这些话卓弩没教过钟信田,但他也明白“这定然会马到成功”
又聊了几句。
带着几分醉意和倦意的典史还是提醒道“对了,河帮那边你就抓点紧,昨天苦主的家人又来闹腾,真是烦不胜烦。”挥挥手“信田办事我放心,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和那些脸上带着笑意的捕快们离开,朝着城东花天酒地的地方走去。
他们都不管事。
办案,那自然就是钟信田的事情。
看着这些捕快和那位典史老爷很随性的模样,周围的那些白役帮闲们也赶紧簇拥过来“小田爷,这么早就从家里回来,不如小的去买点早饭,先吃着点”
钟信田这时候腹里也觉得饥渴,便点头道“那给我来碗甜米浆和大碗的馄饨,再来两张菜饼就行。”然后在怀里掏出五个铜板递给那说话的白役“就有劳兄弟了,我先进去换身衣服,等吃完饭以后,咱们去城西的河帮那边看看情况。”
那个白役也知道他的习惯,接过铜板来脸色带着笑容“那小田爷稍等,小的我去去就来”跟着去河帮那边,少不了也能有小半吊钱的铜板进账。
毕竟衙门过去办案,你们这些河帮里的人们,不得表示表示
再不济也得有点行脚钱得给吧
很快买完早饭回来,都盛在相应的食盒里,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钟信田拿着勺子筷子先吃了个痛快,然后就换好衣服,顺便舒展了舒展筋骨,等到天色完全大亮,就带着四五个白役帮闲出了衙门,朝着城西走去。
此时的汲水县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城西又是河运要地。
人流更多,来回拉运货物的马车牛车驴车,更是接二连三的成串。
其中大多数却都是穿着麻衣麻裤的老百姓,从城西这边干劳累活的苦力,吃上十来年的年轻饭,为家里或孩子们攒点钱,等以后家里人也能好过不少。
毕竟当苦力虽说听着卑贱,但只要有膀子力气干活,就有的赚。
何况城西要的人手还不少。
愿意来,那肯定就能赚钱,甚至比种地来的更好不少。
因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苦力们就在朝廷默认,或是有意无意的点头下,合伙组成了河帮,这样不仅能方便管理,出了事以后还能顺藤摸瓜排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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