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若有时间,定会去看你。”
宣亲王不忍再看,头也不会的迈步离开。
而贾蓉也停止了哭声,丹凤眼中一片凌厉。
她是尊贵不凡的临安郡主,贾府是什么人家,哪里衬得上她的身份。
她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她一定要亲眼看着顾锦璃才肯罢休!
……
平阳王府的书房中,温凉着一身正红色的锦衣负手而立,墨眸中的凌厉生生将红色的艳丽削减大半。
秦俢慵懒的坐在椅上,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哈欠,“叫我来什么事啊?
你的那对龙凤喜烛我可是整整刻了三日,你若无事,我还要回去补觉。”
“派人看着乡君府。”
秦俢挑了挑眉,懒懒散散的往后一倒,“有必要吗?临安乡君不是很快就会病逝了吗?”
温凉的眸子含着暖阳都无法融化的冷,语气也冰冷刺骨,“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愿彻底得罪宣亲王,而我要确定,死的人是真正的临安乡君。”
秦俢单手撑着下颌,挑着眉不徐不慢的问道:“这点事你去做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指使我呢?”
温凉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在刹那间消散,嘴角也似有若无的轻轻扬起,“因为,我还要洞房花烛。”
秦俢:“……”
什么人啊这是,指使他就算了,还要秀恩爱,真是丧尽天良。
……
如意见温凉回来,忙笑着福了一礼,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姑爷。”
唤完之后,自己先偷笑起来。
终于将大梁第一美公子变成了自家姑爷,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个称呼温凉觉得还算顺耳,便扬唇点了一下头,算是答应。
如意顿时更是受宠若惊,心情的好到飞起。
福儿却黑着一张脸,闷闷嘟囔道:“坏人。”
温凉也不理她,径自迈入了房中。
如意想跟进去伺候,没想到房门被“砰”的关上了,碰了一鼻子灰。
如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眼神往房里瞄了瞄,有些迷茫起来。
顾府的妈妈告诉她要记得给主子备水沐浴,她早就让厨房烧了热水,可这水该什么时候送进去啊?
温凉回到屋内的时候,顾锦璃已经倚着床榻扶手睡着了。
她似是怕弄乱发髻,是以就连睡觉都小心翼翼的。
绣着百花的大红色裙摆逶迤铺开,她睡颜娇媚,宛若憩在百花丛中的仙子,美得惊人。
温凉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将她头上的凤冠步摇一件一件的摘落,免得锐利的尖端刺伤她。
满头珠翠尽散,墨色青丝如光滑的绸缎铺开。
如火般艳丽的锦被,如墨般乌黑的发丝,还有少女雪一般的肌肤,如此极致的颜色融在一起,剧烈的冲击着人的感官,让人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温凉喉咙微动,下意识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屋内的温度在不觉间变得灼热起来,屋内没有熏香,使得少女身上的清甜香气变得越发清晰。
那是一种融着草药清香的甜,明明很轻很淡,可对于他来顺,却像在荒原之中投下了一颗火种,足以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全部焚毁。
素日清冷的眸染上了两分醉意,徒剩下的几分清醒也在少女睁开眼眸的瞬间化为了无法控制的情愫。
他俯身封住了她的唇,在她尚在睡眼惺忪之际,攻城略地。
他扣住了她的双手,不留给她一丝逃离的余地。
她从惺忪中醒来,便又坠入了另一个飘忽的梦境。
许久。
他撑起身子,抬眸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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