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
他的确穷,但也不能被人这般折辱。
那婆子一听更是火了,掐着腰厉声道:“好狂妄的小子,你踩到了我家小姐的脚,还敢倒打一耙。
你可知我家小姐鞋上缀的可是上等的南珠,一颗价值百两。
现在南珠被你磨花了,你可赔得起?”
年轻人显然没遇到过这般不讲理的妇人,他读的都是圣贤书,与先生同窗探讨的都是学问,何曾与人如此争吵过,一时间被气得涨红了脸。
婆子见他不说话,骂的更是来劲了,“瞧你这模样,八成是个学子吧!”
婆子打量了他一眼,掩鼻撇嘴,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什么难闻的气味一般,“还没见过有学子自己来寺庙祈福的,想来定然不是家无亲眷,便是学业不精,想要投机取巧。
就你这般模样的,劝你还是早些退下吧,丢人现眼不说,还浪费银钱!
真正的读书人就该如我家公子一般,才高八斗,定然是状元之才。”
顾婉璃几人刚求了平安符走出大殿,便听到有人在说状元之才,李楚楚顿时停住脚步望了过去。
但见一身穿秋香色撒花长裙,身披织金缠枝纹蝉翼纱云锦的少女轻而淡漠的开口道:“奶娘,算了,莫要耽搁时间了。”
她以薄纱覆面,隐约可看见面纱下的秀丽脸庞,一时却又望不真切。
从始至终她都未看那年轻人一眼,此时开口也并非为他解围,她的语气中满是漠视,似乎如学子这般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中。
少女身子妙曼,衣着华贵,一身织金轻纱随风而动,而衬得她有几分仙姿。
“小姐。”那婆子立刻敛去身上所有的气势,躬身退到少女身边,毕恭毕敬的垂首。
少女扫了婆子一眼,语气虽轻,却带着高人一等的冷漠,“莫要将随便什么人都与哥哥来比。”
“是,奴婢知错了,咱们公子是状元之才,岂是阿猫阿狗都能比的!”婆子恭敬回道,还不忘拉踩一把年轻学子。
李茹茹轻声问道:“大姐姐,她们是哪家的啊,难道她家公子比哥哥的学问还好吗?”
李楚楚摇了摇头,她也不认识眼前这少女。
年轻学子被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羞辱了彻底,就连周围人都听不下去了,但也只是私下里交头接耳。
这少女一看便非富即贵,他们是不愿意横生枝节的。
“等等!”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一身穿竹色长衫的少年横插入几人之间,她立在学子身前,身姿明明纤细单薄,却气势十足。
“什么叫算了,你们还没与他道歉呢!”
学子怔了怔,忙拉着少年的衣袖,低声道:“多谢兄台相助,但此事兄台还是莫要插手了。”
这些达官贵人都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与他们争执也讨不到便宜。
他多忍忍便是,可不能牵连了无辜人。
少年回头冲他一笑,拍着胸脯道:“有我在,别怕!”
学子顿时愣住。
这少年笑起来唇红齿白,眸灿如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世间竟有如此干净漂亮的男子吗?
少女的奶娘似乎没想到竟会有人敢出来打抱不平,立刻上前一步,昂首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大言不惭让我家小姐赔罪,你欺我们裴家无人不成?”
“裴家?”少年打扮的宋碧涵闻言蹙了一下眉。
婆子见她如此神情,不屑一笑,却见宋碧涵挠着头一脸茫然的问向四周,“你们听说过裴家吗?
我知道温家、沈家、宋家,怎么没听说过什么裴家?”
婆子被她气得脸色涨紫,可宋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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