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依旧是那种荣宠不敬云淡风轻,可当他视线触及角落,正看见余姝睁着一双茫然困惑的眼直直的盯着他。
他那颗始终沉寂的心猛然一痛,他强自收回视线,不想去看她失望的目光。
不管他做的事有多么无可奈和,错了便是错了,他玷污了曾经的信仰,也不配再被这个少女仰慕。
天气渐暖,春风少了料峭的寒意,终于有了一丝温柔。
虽暂时还看不到抽芽的嫩草,但远远眺望,萧索的黄中已经有了一抹充满希望的绿。
马车中,赵文鸢靠着谢斌的肩膀倚坐,她饱含深情的望着他,仿若在看着她仅有的珍宝,可这种深情非但没让谢斌受用,反是只觉得恶心。
若非这个女人一再纠缠,他的妻子还会是顾锦璃,他也不会沦落到去太仆寺养马。
可谢斌知道现在还不是了断她的时候,便温柔的问道:“你现在可还会做噩梦,我们的孩子……还在吗?”
赵文鸢嘴角笑意加深,她专注的看着谢斌,眸中充斥着别样的深情,“我梦到宝儿与我道别,他说佛祖这次为他选了一个好人家。
他会有温柔的母亲,爱他的父亲,让我不要再牵挂。”
赵文鸢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她的目光也很专注,可谢斌却总觉得脊背莫名生寒。
谢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赵文鸢已经乖巧的拥进了谢斌怀里,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谢斌摇摇头,想着可能是出于对那个孩子的一点点亏欠,再加上赵文鸢之前总神经兮兮的说那孩子怨灵不散,才让他觉得不安。
两人到了醉仙楼,赵文鸢笑得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娇羞,“夫君百忙之中还要陪我来酒楼用饭,得君如此,我再无所求。”
“能陪着你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好了,我们快些进去吧。”
两人温柔的望着彼此,挽手踏上二楼雅间。
小二布好了菜,赵文鸢轻挽袖口,为谢斌夹了一块鱼肉,“夫君你尝尝,醉仙楼的红烧鱼味道很好。”
“嗯!不错!”谢斌一向喜欢吃鱼,吃过后又夹了两筷子。
赵文鸢望着他,幽幽含笑,“在闺中时我便知道夫君喜欢吃鱼,为此还特意下厨练过许久,可每次做出的鱼都不尽如人意。
我那时就幻想着能嫁给夫君,与夫君琴瑟和鸣,成为京中让人艳羡的伴侣,只可惜……”
只可惜一场梦碎,醒来时她已遍地鳞伤,一无所有。
“我们现在不就很好吗?你放心,我会用一生好好疼你的。”
谢斌的甜言蜜语直到现在听起来依旧悦耳,赵文鸢含笑看着他,轻轻点头,“我相信夫君,不管这一生是长是短……”
谢斌略蹙了一下眉,总觉得赵文鸢今日说话有些奇怪,可细细探究她却还如往常一般,甚至更加依赖他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如今她兄长已死,母亲入狱,父亲迎娶了新的继室,她不依赖他这个夫君还能依靠谁呢!
赵文鸢接下来的话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赵文鸢放在筷箸,正色望着他,开口道:“夫君,你对我如此深情不倦,我也能对你有所保留,我要将一样东西交给你。”
谢斌心口颤了颤,面上却故作淡然,“什么东西?”
赵文鸢特意起身打开房门,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才开口道:“我母亲曾给了一样东西,她说这样东西是谢府最害怕看到的,我只要握着它,你们便不敢对我如何。
因为……因为此事牵扯徐州知府灭门惨案,而母亲手里的证据便可证明当初知府陈延是被你父亲冤枉陷害的。
可你这对这般好,这东西留着反是一个祸害。”
“鸢儿,你做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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