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冷哼,“少来挑拨离间,我身为英国公府世子,自该亲自率兵,父亲此举并无不妥。”
“真的是这样吗?”秦俢轻叹一声,啧啧摇头,再一次让蒋兴看到了熟悉的怜悯目光。
“可我怎么听说国公爷最近很是器重贵府三爷,出去赴宴坐席都带着三爷在身边。”
蒋兴一窒,老三?
他突然记起,此番父亲的确将老三留在身边,他率军来接应箫素,而老三就留在父亲的营帐。
还有老三的儿子,他的大侄儿,最近也经常出入父亲的书房,难道父亲想要另立世子不成?
蒋兴的神情一一落在秦俢眼中,而此时箫素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立刻扬声提醒道:“他是在玩弄心计,你别相信他!
想凭傅凉手中一支军队就杀我父皇,真是异想天开!
两国战事岂是随意就能展开的,没有足够的粮饷军需,你拿什么扫荡我北燕?”
秦俢笑出声来,啧啧道:“大侄女,我发现你不仅天真,还有些自大呢。
大梁北燕自从进行贸易以来,绸缎与瓷器的价格攀升,许多有都放弃了原本的行当转行去做绸缎瓷器。
短时间来看,大梁的经济有所提升,可长此以往,农不耕地,工部打器,可绸缎瓷器只是锦上添花之物,一旦起了战事,大梁物资匮乏,军需供应不上,届时又该如何与北燕抗衡?”
箫素眼神有些发虚。
秦俢又道:“不过陛下对国公府逼得太狠了,你们没有充裕的时间,只能提前起事。
虽说此举也对大梁的军资造成了影响,但良王妃开设的善堂早已将一大批物资暗中运至北境。”
秦俢笑意敛起,眼中有与恶狼一般无二的狠绝,“大梁是一头吃饱了饭的猛虎,北燕一匹瘦狼如何与之为敌!”
“秦俢!你身体里可留着北燕的血,你竟甘愿当大梁人的走狗!”箫素见他们的计划全部败露,不禁气急败坏。
可秦俢却十分乐意看箫素如此,他半蹲在身子,挑唇笑道:“我父亲是大梁人,我充其只算半个北燕人。
更何况杀我母亲是北燕,养育我的是大梁,我就是想看北燕覆灭,看你父皇被俘,看你们所有皇子皇女沦为阶下囚。
怎么?看不惯?那你来打我啊!”
箫素被气得半死,再加上她身上有伤,竟有一抹腥甜涌上了喉咙。
气坏了箫素,秦俢才又看向蒋兴。
蒋兴的眸光不停的变换着,似乎在想着许许多多的事。
秦俢适时的加了一捆柴,“蒋世子,你还看不出吗?你已是一颗棋子,你负责的是最危险的攻城,而蒋三爷却优哉游哉的随着国公爷躲在后面不劳而获。
蒋大公子卧病在床,日后无法承继国公府,国公爷是一家之长,自要为家族荣誉做打算。
蒋世子若愿悬崖勒马,我可保证蒋世子平安无事。”
蒋欣迎视着秦俢的目光,眼神一点点变成了妥协。
此此时忽有一小兵跑到左辰身边,附耳几句,左辰虽竭力控制,但仍旧脸色一变。
左辰未来得及与秦俢说明,蒋兴幽幽的开了口,“是不是承恩侯被俘了?”
左辰一怔,但没应声,唯恐蒋兴是在诈他。
可蒋兴却道:“承恩侯府手中的护城军根本抵不过我父亲,因为他不仅统帅自己的亲信部队,为了以防万一,还联系了三殿下手中的潘家军。”
蒋兴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箫素最先变了脸色,“什么!你说国公爷找了潘家军?我怎么不知道!”
蒋兴讥笑道:“父亲早就预料到你们图谋不轨,怎么可能对你知无不言。”
“可这么做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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