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宣纸卷轴,正在怒斥对面一个中年秃瓢。
“陈大夫,你不要乱讲,我做生意一直都是讲良心的,这幅画就是唐伯虎的真迹,绝对错不了”中年秃瓢一脸的义正辞严。
“你胡说,张松龄,亏我爸爸一直都那么信任你,你这个奸商”陈玉菡更加愤怒了,手都气的哆嗦起来了。
“陈玉菡,你说话客气一点,我好不容易才替你爸爸找到这幅画,你不感谢我反而冤枉我,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儿赶出去”秃瓢眉毛挑了挑,一脸威胁,他在这古玩市场的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而且他自信就连陈家也奈何不了自己,否则他也就不敢坑陈玉菡了。
“你”陈玉菡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大姐,你先消消气,这幅画给我看看”
正在这时,江羽客站了出来,先柔声劝了陈玉菡一句,从她手里接过了卷轴。
“江羽客,你看有个屁用我爸呢”陈玉菡猝然见到他吃了一惊,把火都发在了他身上。
她本来是给陈建国打电话,但陈建国没接,于是便打给了郄芳,不料郄芳却把江羽客叫了过来。
江羽客也不计较,把卷轴铺在玻璃柜台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幅古画,宣纸一些地方都有些变脆了,长达18米,宽也有70厘米,画的是百鸟图,形形色色的鸟儿聚集在一起,各个神态各异,给人一种极其逼真的感觉。
画的上端还有许多方大大小小的篆体字印鉴,有的色泽里透出一股苍凉,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百鸟的右侧,提着一首歌颂百鸟的诗,诗的落款正是唐寅。
江羽客非常仔细的看着花团锦簇的百鸟,其实,他能从画中清楚感觉到一股盎然的古意和灵气,这幅画应该是真的,但是,他却总觉得百鸟当中透出一股似真似假的味道,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数分钟后,他眼前一亮,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这时,陈玉菡突然冷声发问,脸色也冷冰冰的,显然以为江羽客在装比。
“大姐,我看这幅画像真迹啊,你怎么看出它是假的”江羽客笑眯眯的回答。
“你胡说”陈玉菡闻言脸色更冷了,看了右侧一个花白胡子老头一眼,“我请了东海博物馆的方老来帮我掌眼,他判断出是赝品”
话音刚落,一个穿中山装的胖老头走了过来,淡淡的扫了江羽客一眼,“对呀,老朽经过仔细品鉴,觉得这幅画是后人临摹的唐寅百鸟图,虽然水平极高,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赝品终究是赝品,值不了几个钱。”
一见到这胖老头,人群中立刻涌起了一阵小骚动,他叫方坚白,是东海博物馆主管书画的副馆长,在东海古玩圈是圣手般的存在,这些人全是古玩发烧友,一看见他自然觉得激动。
“别忘了专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秃瓢在旁边歪了歪嘴,这幅画其实是他做的一个局,上个月,他忽悠陈建国在江口市定下的,今天刚送过来,没想到陈建国派女儿来取,还带来了方坚白掌眼。
但即便陈玉菡不付款他也不怕,因为陈建国已经交了五万块押金,而这幅画是他花几千块淘来的,已经赚大发了。
“老板,请问这幅画多少钱”江羽客忽然问道。
“十五万,陈建国已经付了五万定金,还差十万”秃瓢瞅了他一眼,隐隐觉得他是个突破口,“小兄弟,你是谁”
“我是陈大夫的亲妹夫。”江羽客依然笑眯眯的,语调忽然提高了几分“大姐,方院长,我看这幅画画风古朴,笔墨细秀,布局精妙,风格俊逸洒脱而又不失炫灿堂皇,非常符合唐伯虎的才子风范,应该就是他的真迹无疑,所以咱们也别争了,付给他尾款,把这幅画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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