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钧并没有住在这里,而是住在邻近的钰园。
沐浴之后,景晓言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
清冷的月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在地板上编织着光怪陆离的影子,时而摆动,时而摇曳,时而朦胧,时而清晰,仿佛鬼魅一般。
房间的门被悄然推开了,一抹黑影闪了进来,无声又无息。
他拿出一块手帕,掩住了床上之人的口鼻。
她在熟睡中,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就晕了过去。
夜,依然深沉。
一缕幽冷的阴风,从巴掌大的窗口吹袭进来。
景晓言嘤咛了一声,从昏迷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想要翻身,却发现动不了了。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骤然惊醒。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像是一间地下室。
而她被吊在半空中,四根绳子绑着她的手和脚,让她四肢大张,形成了一个羞耻的大字形。
她惊恐无比,张开嘴正想要呼救,眼角的余光,瞟见了黑暗的角落里一抹高大而阴鸷的身影。
他就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修罗魔王,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和嗜血的杀意。
“荣皓辰,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荣皓辰一步一步从阴影中走了过来,铁臂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果然是狡兔三窟,真会躲。”
她慢慢的收起了惊恐的神色,用着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孙猴子逃不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但我还是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对吧”
从来到岩城的第一秒钟,她就知道他会找过来,也做好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还把她迷晕掳走了。
魔王的行事方式总是诡谲难测,无法琢磨和预料。
荣皓辰咬住了牙,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扎入了他的胸口。
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成功了。
“既然想逃,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被吊着,难受的要命,但她不想向魔王屈服,努力的扯开嘴角,笑了起来,“我没有逃呀,只是度了一个美好的假期而已。”
她刻意在“美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荣皓辰俊美的脸上一根神经颤抖了下,心里像打翻了一个熔炉,灼烈的铁浆烫过他的五脏六腑,烫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全身的细胞都痉挛起来。
她跟“歼夫”在外面卿卿我我,而他满世界疯狂的找她,整整十天都没有合过眼了。
他一连做了五个深呼吸,竭力维持着即将失控的情绪,“你不是说跟陆以钧永远是好朋友吗,怎么突然就变质了”
她嗤笑了一声“你都要结婚了,难不成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吗我又不是个傻子。”
荣皓辰抓狂,两道浓眉几乎拧绞成了一道直线,“你是在报复我吗”
“是又怎么样我觉得挺有趣的。”她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狭小的四壁回荡,震痛了荣皓辰的耳膜。
他死死的、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瞪着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要把她整个都吞进去。
他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一口急血涌上心头。
“你知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
她耸了耸肩,强忍着手脚被绑的酸痛,露出一副了满不在乎的样子。
“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一道暴怒的火光从荣皓辰眼底闪过,这个女人就是存心在挑战他。
他抓起她的睡衣,“哗”的撕成了两半。
必须让她牢牢的记住,到底谁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她的拳头攥紧了,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缝中。
人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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