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顾好自己。”
“嗯。”谢米乐没说谢谢,直接报了宾馆的名字和房号。
钟霖声音轻柔:“你睡一觉,等睡醒,他就来了。”
谢米乐抿了抿嘴,犹犹豫豫不肯挂电话,“你们真的没什么事吗?现在舆论传得很厉害。有人说,是霍先生蓄意报复……”
“不会。”钟霖打断她,“不会有这种事。我们不可能背这口黑锅。”
可是黑锅已经落下来,总得有人顶着。
死了这么多人,不能没有交代和责任的。
谢米乐太阳穴隐隐作痛,又听到钟霖说:“这两天你盯着点于休休,她那个性子,比你毛躁,冲动,也单纯,不会看形势,你别让她出什么事。”
谢米乐哭笑不得,“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当然是夸。”钟霖笑叹,“米乐,你是能让我放心的人,什么事情交给你,我心里都觉得踏实……于休休吧,我认为,除了老板这样的男人,大概别人都配不上。”
“……又损我?”
钟霖笑了一声,“我说的配得上,不是褒义,当然,也不是贬义。”说到这里,他大概也没词解释,人在海警局里,也不是一个合适讲爱情哲学的地方,于是马上做了简单的总结。
“什么锅配什么盖。我们就是最配的两个人。米乐,等这次回国,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谢米乐无语,“钟霖,你觉得这个时候求婚合适吗?”
“合适。”钟霖说:“再没有比大难不死的时候更适合了。我现在头脑清醒,心也真诚,我知道我想要什么。缺少的鲜花和戒指,我回头给你补上。谢米乐,你一定要嫁给我。”
“我要不嫁呢?”
“那我就……”钟霖低笑,“哭给你看。”
“……”
谢米乐还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一串她听不清楚的声音,像是催促。
“我挂了。等我回来。”
钟霖匆匆说完,收了线。
谢米乐看着手机,愣神许久,慢慢蜷缩到床上。
这是一个普通的标准间,两张床。
于休休躺床上许久了,一直没有出声,但是谢米乐知道她没有睡着。
“他们没事。”为了强调,她看于休休一眼,又说:“钟霖说,律师赶过去了,很快就能解决。然后,明早管家会带人过来。”
于休休唔一声。
久久,补充了两个字。
“睡吧。”
……
凌晨五点,于休休就醒了。
约摸就睡了两个多小时,还全是噩梦,睁开眼,她头痛欲裂,恨不得把脑袋扳开。
对面床上谢米乐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于休休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看了一眼。
酒店楼下警灯闪烁,停了好几辆警车,有早起的人在围观。
她不知道昨晚的营救结果如何,却被警方严阵以待的样子瘆住了。
于家村人,都救回来了吗?
她揉了揉脸,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世界安静,只有她的心,咚咚乱跳,不受控制。
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
天光初亮时,有警员敲门。
于休休趿着拖鞋去开,看着他们陌生又严肃的面孔,回头看了看睡着的谢米乐。
“你们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事件相关人员都要接受调查。
到了海警局,于休休和谢米乐被分开,分配给了不同的警员,还有翻译。
天似乎没有亮透,灰蒙蒙的,不像这里应有的天气。询问室没有窗,光线氤氲,静谧得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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