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然的这条软鞭是她们陈家祖传的宝贝,用金丝银线混了犀牛筋拧成,不是金属却比金属还要坚实,不是牛皮却比熟牛皮还要柔韧,又有她多年修习太极内功运化,舞成的这个圆盾能挡住方鼎天的进攻。
但变身后的方鼎天暴力无比,又不知痛楚,嘴里不停吼叫,如疯似魔一般朝自己老婆一直进攻,连下杀招。他现在眼睛血红,已经认不出对方是自己多年的爱妻。
在这种情况下,陈超然只能自保,没有办法进攻。练功房本来地方就不太大,自己躲避并不容易,再加上她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丈夫,只能苦苦支撑。一边抵挡,一边想唤起他的人性。
地上还躺着一具老仆的尸体,陈超然要注意脚下,在练功房里躲避游走,嘴里还要不时的提醒着对面,想激起他的正常记忆“鼎天,我是你的妻子超然啊你都不记得了你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就在学校超市的门前。那天,也是下了雨”
那时初到京都的一个傍晚,也是一场大雨。陈超然在超市前廊檐下避雨,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也来避雨,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雨停了,超市前一大片水渍。从台阶到对面的马路有四五米远的距离,若在没有别人时,陈超然自己轻轻一纵身,就可以一步跃到对面。
但当时那么多同学,她当然不愿意显示自己的“超能力”。而那些没有超能力的女同学大都有个男朋友。她们正好撒个娇,扭扭腰,“哎呀,伦家要怎么办了啦”
旁边的那些男同学正好表现,弯腰做一个“白马王子”,他们不是那种骑了白马的王子,是甘愿做白马让自己的公主来骑。于是那些女同学大都这样被自己的王子驼走了。
本来,陈超然想等他们都走后,自己可以一步跃过去。但旁边那个高大的陌生男孩向他伸出手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弓下身子,两手按膝,示意她爬上来。
于是,陈超然也有了自己的白马,虽然这马长得实在不怎么白,但他很淳朴憨厚,为人很可靠。因为陈超然伏在他的背上,他两手把住她的两腿,手很老实,没有上下摩挲沾便宜,手指甚至一动不动。
其实,如果若在有什么想法的男生手指动一下,得罪了身后的这位弱女子,怕是得了大麻烦了。陈超然只需要手指或脚尖微微一动,点在那个男生身上,就会让他“爽”到无法呼吸。
但陈超然当时也不知道,背负自己的这个大个子不爱说话的男生也不简单。他是蒙疆大枭方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且体内传承战狼基因。她也更不知道,自那时结缘,后来竟然成为这个大个子闷头男生的老婆。
陈超然本来想用“回忆杀”唤醒自己丈夫的人性,她一边舞动手里的软鞭,一边轻声叫道“鼎天,你忘了我们学校门口的那个小超市了吗下雨天,那片水洼,你背着我。”
方鼎天现在半人半狼,嘴里嗬嗬怪着,还喷着血沫子,两只利爪频频进攻,根本听不进去,而这边陈超然自己说到当年的情景,竟然忍不住心里一动,有些出神,手腕一软,那个软鞭舞成的圆盾就有了缺口。
方鼎天又一声凄厉的狼嗥,一只利爪刷地突破圆盾,朝陈超然脸上抓过来,一道腥风直扑面前。
陈超然回地神来,她手腕一抖,若在平时,那条软鞭会抖出一个鞭花,惊蛇反噬一般,鞭头的枪尖会把那只毛茸茸的巨爪上穿个透明窟窿。但这次不同,对方是她的丈夫,她又怎么能下得了狠手。
情急之下,只能一个铁板桥的功夫,膝盖之下牢牢钉在地面,身体直挺挺后仰才算避开方鼎天致命一击。
陈超然风摆荷叶,身体又优雅一飘一转,重新站直,继续和老公缠斗。就在她仰身铁板桥时,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喝彩,“好”
她站直了身子,与狼人老公且战且走,她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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