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个啥。
随海去通知御厨那边传膳。
等膳食摆好,殷玄就拿起筷子,聂青婉也拿起筷子,各吃各的,各不理谁,随海伺候殷玄,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伺候聂青婉。
等吃完,殷玄要带她去散步,他一直记着这件事呢。
可刚刚聂青婉被他一不小心看到了身子,心里不痛快,就不想去散步了,殷玄不肯,拉住她的手不丢,聂青婉道:“不想走了,有点累,我想进屋躺一会儿。”
殷玄看着她,直接伸手一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聂青婉大惊,锤着他的肩膀大吼:“你做什么!”
殷玄声音浅淡:“你不想走,那朕抱着你,说好晚上一起散步的,朕不能说话不算话,君无戏言。”
聂青婉脱口就骂道:“你怎么一根筋呢。”
骂完眼睛一闭,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说什么话不好,怎么就单捞了这句话吐出来,希望他已经忘记了。
殷玄怎么可能忘。
她与他说过的话,十句中有九句他都是记着的。
这句话几乎一字不差,是她曾经说他的。
是什么时候说的呢?
是他跟在她身边的第三年?第四年?还是第五年?
好像是第三年。
那个时候他十岁,已经跟着她征战了白水国,南丰国,长平大郡,三羊小镇,西土匪地坛,寿春县自立王,长曲杨道门,南桥叛军根据地,百川,巴邑,内江,勾冷渠,棠江,濮国,离国,庙王胄,三年的时间,他们攻占了十六个小国,打的战役不下千百,他身上的伤痕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十岁的他早已不再是孩子,而是杀人工具,但是他心甘情愿。
每回回来,不管带伤没带伤,只要看到他身上的血,她都会心疼的为他擦拭,那个时候,他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对每一个小国的攻占都有极精准的推算,殷玄到现在依然对她的这种能力感到恐怖,因为连续征战,没有休息好,伤口没有处理好,那一次庙王胄战役结束后,他回到营帐,当天晚上就高烧不止,第二天要启程,但因为他的身体缘故,她被迫停留了一天。
他知道,这一天的停留,会打破她所有的计划。
所以,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独自骑了马,去了她规划的下一个国家。
当她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烧的睁不开眼,意识也不知道烧到哪里去了,可他就是能够分辨出来她的声音,她的手。
她的手环抱住了他,低头在他耳边无奈又生气地骂了一句:“你怎么一根筋呢。”
真的是一字都不差。
所以,她其实也记得的,是吗?
殷玄站在那里,因为这一句话,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的手紧紧地环着怀中的女子,头埋进了她的后背与自己的臂弯之间,无法抑制那颗要跳出来的心。
长久的静默让聂青婉极为不舒服,而那句话她也着实不该说。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聂青婉狠狠地推着殷玄,说道:“你还散不散步了?不散步就进去,我要进去看会。”
殷玄终于有了一点儿动静,高大的身子动了一下,手臂动了一下,头也动了一下,他轻轻地把头抬起,却不是完全抬起来,而是在她额头的地方停留,吻了下去。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不掺杂任何情慾色彩,却是长久的长久的贴在那里。
殷玄闭着眼睛,眸内滚烫而发热。
她还记得他们一起经历的一切,她还记得她与他说过的话。
殷玄扣紧怀里的女子,真的好想把她揉到骨血里,与他同生同死,与他骨灰成一,再也跟他分不开。
好久好久之后,殷玄才用着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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