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她吃着玉米糕,喝着桔茶,忽然扭头问殷玄一句:“这桔茶的味道很特别,是皇上你亲手研制的吗?”
殷玄道:“不是。”
聂青婉哦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皇上亲手研制的呢,这茶很好喝,配合玉米糕,极为爽口。”
殷玄看着她,目光里压着一股波澜不惊的暗潮汹涌,声音淡淡道:“是别人泡的,朕也觉得好喝,想跟那人学艺呢,可他就是不教,后来,他被朕拿捏了,就教了朕,婉婉也很喜欢喝?”
聂青婉道:“嗯,很喜欢。”
殷玄笑道:“婉婉喜欢就好。”
聂青婉问:“教你的师傅呢?”
殷玄垂眸,不惊不慌道:“他脾气古怪,朕不喜欢他,就把他关起来了。”
聂青婉挑眉,似笑非笑道:“皇上这作法,似乎有些忘恩负义。”
殷玄轻掀眼皮,不缓不慢道:“婉婉以前就说过朕是忘恩负义的人,那时候是因为明贵妃,如今又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很可能并不存在的人又这么说朕。”他顿了顿,轻叹道:“或许朕真是。”
聂青婉沉默地喝着桔茶,不应声了。
殷玄也不再作声,他的心因为她的话而疼痛。
等晚饭全部摆好,聂青婉沉默地拿起筷子,吃,殷玄也沉默地拿起筷子,吃,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以及随海都在跟前伺候,为他二人布菜夹菜,感觉到餐桌上的窒息一般的沉默,四个人皆大气都不敢喘。
顶着莫大压力伺候完了两个主子,随海还来不及擦一擦额头的汗,就见殷玄搁下了筷子,站起身,说道:“朕去御房看折子,晚上不回龙阳宫了,就歇在御房。”
这话不用想,自是说给聂青婉听的。
聂青婉喊住他:“陪我喝完药了再去。”
殷玄刚站起的身子一顿,眸底掩着一丝狂喜,他忽的一下子转过身,灼灼地看着她,见她不是开玩笑,他一下子就激动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紧紧地按在怀里,低问:“让朕陪你吗?”
聂青婉道:“嗯。”
殷玄伤痛的心霎间被滚汤的情感覆盖,他低头吻着她的发丝,轻声说:“朕陪着你,朕哪里都不去,我们回房,我们喝药。”
他说着,就那样激动地贴着她的脸,抱着她回了寝宫。
回去后他将聂青婉放在床上,让王云瑶去传冼弼端药,又让随海带着戚虏一起,再带几个御林右卫军,去把御房里的折子都搬到寝殿里来,他今夜在寝殿里批奏折,随海和戚虏听令,转身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御林右卫军,去御房,搬折子。
折子不少,上午几乎整个半天都在金銮殿,下午又在龙阳宫荒废太久,折子几乎没动,成山一般堆在了龙案上,殷玄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王云瑶将药端过来后,殷玄亲自喂聂青婉喝。
聂青婉看了一眼挂在殷玄腰间的那个荷包,不动声色地一口一口地喝着药。
喝完,王云瑶将碗收下去。
殷玄拿出自己的帕子为她拭嘴,擦干净后,他问她:“要睡吗?”
聂青婉摇摇头:“不困。”
殷玄想着中午他陪她睡了好久,她应该是不困的,就问:“想出去散散步吗?”
聂青婉又摇头,说道:“你不用管我了,你忙你的去,我一会儿让浣东浣西去备绣荷包的材料,我来绣荷包,打发时间。”
殷玄微微怔住,没想到她这么积极,他问:“是给朕绣吗?”
聂青婉低声道:“嗯。”
殷玄原本是坐在床沿的,他没想上床,也没想吻她,可听到她这么肯定的回答后,他完全没办法抑制住自己激动喜悦的心情,一脚蹬掉龙靴,上了床,将聂青婉抱在怀里,低头将她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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