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用。”
陈温斩道:“跟我不用客气。”
聂北冷瞥他一眼:“谁跟你客气,我是避嫌,你进去通知明贵妃,让她带我过去,这件事情既然是在她的烟霞殿发生的,我过来办案,自然得有她的首肯,而且这件事情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当时明贵妃是直接目击证人,我得找她问一些话。”
陈温斩见聂北说的煞有介事,倒没再吊儿郎当了,他嗯了一声道:“你先等着,我进去喊她。”
陈温斩是极不愿意进拓拔明烟的内寝的,早上他来报道,也只是在门外见了安,没进去,拓拔明烟也没出来,只差了一个叫红栾的宫女出来,对他说:“陈侍卫既是来烟霞殿当差的,那就好好当差吧,娘娘说了,陈侍卫是跟皇上一起血浴过九州的人物,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有你来烟霞殿当差,娘娘心里很踏实,往后这烟霞殿里的安全就一律交给陈侍卫了,若是有任何差池,娘娘也不会顾着陈侍卫跟皇上交情的份上,对你开恩的。”
陈温斩嘴角微勾,想着早上那个红栾说这话时的严肃样子,止不住地在内心里冷笑,这便是殷玄的打算吧?
殷玄那个混蛋想讨好他的小祖宗,顺应而为同意了让他到烟霞殿当差,以此让小祖宗高兴,可又实在咽不下让他凭白无故躲过一场浩劫的闷气,故而就鼓动了他的妃子来对付他,这个小心眼又睚眦必报且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喜欢耍这种阴谋诡计!
不过,到底谁对付谁,还真说不定呢!
陈温斩又拍了一下腰间的大刀,眸底压着嗜血的冷意,他大步走到拓拔明烟内室的那个门口,冲里面道:“聂北过来了,说要见明贵妃。”
拓拔明烟在屋内坐着,她早起起床听到守门的宫女进来汇报说陈温斩来了后她就没出过门,虽然昨天殷玄的话已经给她的内心上了一道定心丸,可拓拔明烟还是时不时地心慌,乍一听到陈温斩来了,那慌意就越甚。
陈温斩曾是太后的守护神,这尊神忽然驾临到她的身边了,她没感觉到一丁点的荣兴,她只觉得惊恐害怕。
不过,现在不是太后统治的年代了,现在是殷皇统治,所以陈温斩这尊神也只是由令箭变成了鸡毛罢了,她不用害怕。
拓拔明烟不停的为自己构架勇气,几番催眠后她倒也能平心静气了,只是,实在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看到陈温斩那双邪气又卷着腥风暗雨的眼睛。
早膳是在屋里面吃的,拓拔明烟没出去。
拓拔明烟吃的所有药截止到昨晚就没了,她的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故而她也没再宣太医来,就一个人呆在屋里面,做着她最爱做的一件事,制香。
红栾和素荷伺候在她的身边。
那天殷玄定了素荷的死罪,只是因为拓拔明烟尚在养病,殷玄就暂缓了对素荷行刑的时间,等拓拔明烟的病好了,素荷还是得赴死。
拓拔明烟坐在那里,一边忙碌一边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素荷不死。
这宫里的人,上至主子下至奴婢,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而且个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想要找一个真心对待自己且忠贞不二的奴婢,十分不易,她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红栾和素荷的,她不能让她们出事。
拓拔明烟想的是,殷玄把陈温斩放到烟霞殿,又在昨日说了那一番话,看得出来皇上对陈温斩是极其憎恶的,憎恶的大概想让他去死。
可陈温斩是陈府的人,又是陈皇后的三哥,皇上不方便杀此人,那么,她若是帮皇上做成了这件事,那是不是就能替素荷将功折罪?
拓拔明烟眸底闪过阴狠的波光,盯在手上的香料上面,一个恶毒的计策就形成了。
她正高兴,忽听门外传来陈温斩的声音,她吓的心肝一惊,手跟着一滑,摆在手边的香料以及好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