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斩也跟上。
陈温斩听着拓拔明烟和聂北的对话,总觉得聂北最后那一个笑特么的不正常,他正准备打算跟上去问个究竟呢,随海就来了。
随海看到聂北,连忙迎上去,说道:“聂大人,皇上宣,让你现在就去御房。”
聂北面目怔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走吧。”
走之前他让华图先回刑部,登记一下今日来烟霞殿的行程,华图应了之后,聂北带上勃律,跟着随海,去了御房。
得了通传,进去之后,看到龙案旁边站着李东楼,聂北侦探一般的大脑立刻做出了反应,意识到殷玄宣他,绝非小事。
果然,当见完礼,殷玄让李东楼给了他一个荷包。
等聂北拿到荷包,殷玄道:“李东楼,把详细情况说给聂北听。”
李东楼应了一声是,就把聂北手上的荷包所牵连的一件新的案情说了,说完,殷玄补充道:“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加害朕的爱妃,还利用朕的手,这件事情朕不打算善罢甘休,只要证据确凿,所有相关人等都按大殷律法来判,这是朕对这件事情的唯一要求,而断案是你们刑部的事情,这件案子,朕就交由聂爱卿了,你可得好好办。”
聂北拿着那个荷包,嘴角隐隐地抽搐了一下,心想,皇上你明明已经知道了这香是来自于陈府的,且跟陈皇后有关,跟明贵妃有关,再计较一下,就连窦家也得被牵连进来。
这些人随便一个提拎出来那都不是简单之人。
再说句不当的话,皇后是你的媳妇,明贵妃是你的妾,皇后的母家就是你的岳丈家,这么算下来,这件案子就是你自家的家务事,你也让李东楼查出来这香的来源了,你完全可以自己作主,来处理自己的家务事。
可你偏不自己处理,非得交给一个外臣,这么明显的心思,你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要做也做含蓄点,做这么明显,臣不拒绝,显得臣蠢,睁着眼上你的贼船,臣若拒绝,你又得往臣头上胡乱地扣屎帽子了。
聂北抿唇,说道:“臣领旨。”
聂北想的是,接就接吧,有殷玄这番话,有这个案子在手,那拔除陈府就完全不在话下了,虽然殷玄这么明显的让聂府对上陈府,对聂府而言,也不是幸事,陈府虽然没有聂府强大,但聂府引退了三年,如今的朝堂是陈府一家独大,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山鸡,这斗不斗得过,还真不好说。
但幸运的是,还有婉妹妹坐镇呢!
聂北一想到聂青婉,就没有任何担忧了,他接旨接的挺利索。
殷玄看了他一眼,眸底兴味地掩着计中诡计。
殷玄大概也猜到了聂北此刻内心里在打着何种小算盘,他偏不让聂北的这个算盘打的响,殷玄道:“这件案子直接关系到婉婉的生命安全,所以朕打算带婉婉暂离皇宫,去大名乡避暑养伤,等案子了结了,朕再带她回来,那个时候她的伤也养好了,朕也能完全放心,这期间的朝议,也要劳烦聂爱卿担一担了,能者不怕多劳,你也不要拒朕。”
聂北猛然一怔,倏地抬头,震惊地问道:“皇上要带婉贵妃离宫?”
殷玄勾唇笑道:“是呀,婉婉也答应了,明日就走。”
聂北一腔为什么的话语就被殷玄这一句‘婉婉也答应了’给憋闷地打了回去,他缓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心想,婉妹妹为什么会答应,她是不知道殷玄的心思还是另有所谋?
聂北见聂青婉都答应了,他还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用说了,他狠狠地咽了咽嗓子,睁开眼睛,说道:“臣领旨。”
殷玄便将手上刚刚写好的代政的圣旨往李东楼的怀中一扔,沉声说道:“明日你亲自带着禁军去金銮殿宣读,不服者,当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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