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才明白秋锒说了什么。
“有点晕。”
秋锒眉峰拢起,拧成一个川字,这可不像是“有点”晕。
他伸出手去探毕夏额头,很烫,但他刚刚在用冷水,可能是手凉,于是直接上脸。
毕夏刷牙刷到一半,嘴里还都白色泡沫,忽然被人按着肩膀脸贴额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秋锒离开了他才指指他的脸,秋锒摸了一把脸颊,随手抹掉白色泡沫。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可能吧。”
“发烧了你还用冷水”
“热。”
秋锒觉得感冒生病了就该用热水,但是发烧了可以用冷水物理降温,所以哪个是对的
他纠结的时间毕夏都洗完脸了。
“今天别跑了,休息一天。”
毕夏点点头,但是两个人,起都起了,总不能再躺回去。寝室里又没有能坐着聊天的地方。
医务室这个时间是关门的,请假去医院也要等老班。
“你围巾在吗”
秋锒自己是不戴围巾的,但他记得毕夏有。
毕夏点头。
光是围巾还不够,秋锒还多拿了一件外套,把同桌包得严严实实的才牵着他出门堆雪人。
这里很少下雪,这样能积起来的雪一年也不见得能碰上两次,除非躺床上起不来了,不然绝对不能错过。
莹白的雪薄薄地覆在枯黄的草地上,秋锒搂起一捧雪捏成球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滚进去不少干草叶子和泥沙,他扔了手上的雪球重新捏了一个小的。
这次没再滚,而是一点一点往上加,偶尔往同桌的方向看一眼。毕夏裹着厚实的围巾,手上戴着手套,肩上还披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站在一边看他玩。
秋锒这样捏了两个雪球然后垒在一起又用小石子做了眼睛嘴巴,还少个鼻子。
他到处找鼻子,旁边伸过来一只戴着手套的手,递给他一根狗尾巴草。
秋锒把小雪人安放在树下,左右欣赏了一会儿。
“可惜没相机。”
“我带了办公室钥匙,行政楼开门之后你可以去拿。”
秋锒图方便,有时会把相机放在学生会办公室。
行政楼开门不知道要等多久,秋锒到行政楼一楼厕所的窗户看了一眼,果然没关。他翻窗进去然后上楼拿了相机,避开监控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祈祷保安现在没在看。
秋锒拿来相机之后小雪人已经开始化了,毕夏看着远远跑过来的人,若无其事扔掉手上的雪,转过身戴上手套。
“你是不是玩雪了”
“”
“你围巾湿了。”
“”
秋锒替他擦了擦围巾“我都替你玩了,你怎么还玩呢”
“”
秋锒给毕夏和小雪人分别拍了几张,然后是合影。毕夏也给他拍了两张。
走的时候秋锒看着小雪人有些惆怅“还没拍全家福。”
他没带三脚架,这又没人,他总不能举着相机自拍。
最后秋锒将相机挂到树上,然后用延迟拍摄了一张“全家福”。
吃完早饭毕夏站起身时觉得天都在转,刚才秋锒不在他玩了一会儿雪,清醒不少,但是清凉过后更难受了。
“我背你”
毕夏摇头拒绝。
“现在还早,路上没什么人。”
“不安全。”
雪天路滑,容易摔。
秋锒一想也是,万一真摔了,他还好,同桌就是病上加伤。
老班今天来晚了十分钟,他一到教室秋锒就去提同桌请假了。
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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