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送孙女给秦琅为妾，也愿意送儿孙到秦琅身边侍从为质。</p>

    这就是他的底线。</p>

    当然，他也说了，以后每年都愿意向秦琅进贡一批土产。</p>

    是进贡，不是纳税。</p>

    其实老家伙更想要的是跟扶三等一样的地位，他想让谅山成为谅山州，一个羁縻州，而不是秦琅武安州下一个县。</p>

    老家伙想跟左溪的扶三等人一样，起码也封个侯伯，当个刺史，不编户不纳税，做个逍遥的羁縻刺史。</p>

    秦琅听完，也只是摇头冷笑。</p>

    “我不可能答应这些！”</p>

    十月十五。</p>

    镇南关内，纳妾礼如期举行。</p>

    正在联合出兵讨伐金龙垌侬家的左溪十七位蛮王，都派了子弟前来观礼，并送上了金银珠宝等贺礼。</p>

    连桂州都督李袭志、邕州刺史李光度、高州刺史冯盎、钦州刺史宁琚，横州刺史谈殿，容州刺史陈龙树等，也都纷纷派人送来贺礼。</p>

    东面的广州大都督府长史、广州刺史高士廉，南面的安南大都护府长史、交州刺史李大亮，也派人送来贺礼。</p>

    武安州几百里内的溪垌蛮、坞壁等也有大半首领亲自携礼来贺。</p>

    但谅山杨家只派了一个管事送来了点乌龟脚和柳浆酒为贺，杨家人一个没来。杨家这态度，也让武安州不少骑墙观望的垌主坞主们纷纷犹豫，也只派了来送礼。</p>

    杨家和近半的垌主们没来，使的这场热闹的观礼，还是有些遗憾。</p>

    阿侬夫人花妆彩钿，精心装扮，美艳动人，来宾们纷纷赞叹，果然够美，怪不得卫国公一到门关，就被吸引住，脚步再也不动了。</p>

    阿侬倒满一杯酒，敬给秦琅。</p>

    秦琅饮下，伸手扶阿侬。</p>

    可阿侬不肯起来。</p>

    “奴有一事相求，若卫公不答应，恕奴不能给卫公为妾。”</p>

    “何事？”</p>

    “数年前，我公公和丈夫往交州龙编押送一批货物，结果在穷奇河渡河时遇到一批贼匪袭击，我公公当场身死，丈夫侥幸逃过一劫，却也半身瘫痪，三年后也因伤去世，当日队伍百余人，几乎尽没。”</p>

    “这些年来，奴一直在追查此事，不久前终于有了结果，已经查出当年谋害我家的正是谅山杨家。奴家实力难及杨家，故此只能隐忍筹备，如今想请卫公替奴主持公道，为侬家报仇。若是卫公帮奴报得此仇，奴愿世代服侍卫公。若是卫公不愿，便恕奴不能给卫公为妾，因为奴曾经立誓，今生必报此仇，谁能替我报此大仇，奴便嫁给谁！”</p>

    谁也没有料到，在这个纳妾礼上，都到最后一步了，阿侬夫人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p>

    惊讶的倒不是临时反悔，而是她指责杨家当年谋害了她公公和丈夫。</p>

    “有证据吗？”</p>

    “有，这些年我全力追查，查到了许多蛛丝马迹，顺着追查下去，功夫不费有心人，终于查到了许多铁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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