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番人样了,反倒像是一群地主老财们,身着绸衫,也蓄发戴着幞头。 不过脸上基本上都纹着各式的刺青。 单纯就长相来说,倒跟中原人差别不大,与岭南人外观相似,都是不算高大,比较黝黑。 这些人进来后,倒是很恭敬拜首。 “坐!” “上茶!” 福清是秦家的一大产业,投入了不少心血,能有今天的繁荣,其实也离不开这些番人。 近几年,番人多数已经都在秦家做事了,或者种地或者做工,又或者养牛马打渔,都是拿着工钱做事,日子过的较为舒适起来。 秦家有秦家的管理制度,比如建有专门的宿舍,给番人包食宿,这些福利其实也变相的打破了过去番人们部落村寨的居住形式。 番人们把填不饱肚子的那点田地高价卖给了秦家,搬进了秦家的宿舍,吃起了食堂,接受集体管理,享受着便利与舒适,但也打破了过去那种生活传统,尤其是以前的部落村寨的首领们,对于番人的控制已大不如从前了。 不过做为首领,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手里的那点权力。 首领们有的接受秦家雇佣,成为工头或管事,也有人拒绝雇佣。 可不管如何,这些首领们日子都过的不错。 秦家大管事向秦琅一一介绍这些首领,来自哪个部落,叫什么名字等。 “欢斯岛槌,拜见三郎。” 轮到欢斯岛槌时,他不待管理介绍,便主动自报姓名,并很恭敬的拜礼。 秦琅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曾经流求岛上欢斯部老王的儿子,在这里还住的惯吗?想再回流求岛吗?” 欢欺岛槌这些年读了不少书,也知道乐不思蜀的典故,赶紧答道,“这里挺好的,尤其是自从秦家来到此地后,更是让我们这些流求番过上了好日子。” “可流求毕竟是你们的故乡,就不想回去?” 欢斯岛槌犹豫了下,还是道,“这里好,这里好。” “哈哈哈!” 秦琅笑着道,“我这次巡省东南,路过这里,特过来瞧瞧,也打算顺便去对岸的流求岛上瞧瞧。我听说那边有些番王有些过于贪婪了,他们肆意提高樟脑香的售价,我们不肯,他们居然还封了我们的商馆,扣了我们的人。” “我打算去瞧瞧,还缺些熟悉岛上的向导,本来想从你们中挑些人,既然此间乐,那便算了。” “岛槌愿为卫公效劳!”岛槌一听这,赶紧喊道。 ······ 秦琅单独留下了欢斯岛槌。 这是大管事的办公房,以前岛槌也经常出入,可是今天坐在这里,却让他感到很不自大。 他跪坐在垫子上,整个身子绷的很直,没敢放松。 “喝茶!” “谢过秦相公。” 秦琅呵呵一笑,“某现在已经不是相公了,罢相了,算来这是我第五次罢相了。知道原因吗?” 岛槌赶紧摇头。 “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这次奉圣人之命巡省东南,从最北端的山海关开始,在那里某听说高句丽人居然敢打劫我大唐渤海航道上的商船,于是某便带兵剿了高句丽人长岛上的千余兵马。审讯得知,这些人是奉了卑沙城主的命令打劫的,于是某便干脆带兵把卑沙城也给打下来了。” “你知道卑沙城在哪吗?那是在北方的辽东半岛的最南端,建在一座大山之上,城池十里周长,极为险要,城中有兵马上万,但是某只以一千人一夜间便攻破此城,卑沙城数万人口,皆被我俘虏发卖为奴······” 欢斯岛槌震惊的听着秦琅缓缓道来,却明白这背后的惊人之处。当年隋军攻打流求的时候,他还年少,可也亲眼见过交战。隋军的强悍深深印在他脑中,可当初张镇周陈棱率领上万的隋军,也并不是就如入无人之境的,他们也顽强抵抗,并杀伤了许多隋军。 可现在秦琅说他只有一千人,一夜间就能攻破一座万人守卫的十里大山城,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难道秦家喜欢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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