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放光,这位郁射设的异母弟,长的粗壮,但没郁射设那么肥胖如山,倒是更精壮一些,他剃了个光头,很像是个屠夫。
“三郎客气了,哥哥怎好收弟弟的钱。”
这家伙明明眼睛都被钱吸住了,却还说那假模假样的客气话。
“我们汉家有句俗语,亲兄弟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之前既然都已经说好了的,那么该你的我一文不会差。”
秦琅说着又掏出一份账单给他们看。
秦国盛瞄了一眼收回目光,其实他根本不识汉字。
秦大臣倒是能读会写,不过也看不懂这么复杂的账单。
叔侄俩都表示完全相信秦琅。
“数一数吧!”
一百贯一张,足足一百张。
那就是整整一万贯。
“这账单上有详细明细,该你们的那份,总共应当是九千七百多贯,兄弟我就给你们凑个整数,一万贯。这是嘉德钱庄的庄票,你们可以拿这庄票在丰州嘉德钱庄、灵武嘉德钱庄、长安嘉德钱庄取钱,一千贯以下,立时可取,一千贯以上,需要提前十天预约。”
秦大臣把这叠厚厚的庄票递给叔父阿史那哲。
光头犹豫了会,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当场点了起来。
一张两张,他点的极为认真。
好半天后,点了三遍的他,终于点清楚了,确实是一百张,他甚至还每张都又打开仔细比对了一番。
“三郎你真是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之前的约定嘛,我秦琅向来是一诺千金的人,咱们既然是合作,肯定得互利共赢的。”
之前秦琅早跟秦国忠约好了,让他们协助收羊毛皮子牲畜等,秦琅给他们好处。
这个好处秦琅当然也可以不给,但要迅速控制丰州局面,那么给这些地头蛇好处,是必不可少的,能省去很多麻烦。
一万贯钱不少,但这若是按中介费计入账本,那也不过是正常成本而已。
就如秦琅在这里为朝廷征税一样,征了七千多贯钱,这也是商会的经营成本之一,他并没有凭自己的职位,给免除这些税收。
秦国盛把钱又交到了侄子秦大臣手里,让他保管。
“三郎啊,我看你现在可是收了许多的皮毛、牲畜了,这都堆积如山了,这都压在手里也不行吧?”秦国盛主动提到。
“也没办法的事,我们丰州商会深入草原,为牧民们送去各种商货,还允许大家打白条、分期,所以大家都是纷纷买买买,我们带去的货全都卖空了,换回来的皮毛牲畜也确实是很多,可我现在缺人手啊。”
缺人洗羊毛,净羊毛、弹羊毛,也缺人刮皮子晒皮子鞣皮子,屠宰牲畜等,极缺人手。
尤其是原本还有几千官军可以兼职来赚点外块,现在他们走了,更缺人手了。
丰州在隋朝时是朝廷正州,有不少人口百姓的,可这些年边境战火纷飞,边境更苦。当年五原军将起义,后来归附大唐,但终究还是被突厥人占据。
许多丰州的百姓,要么早逃向灵武关内,要么就是被突厥人掳掠为奴了,在秦琅进驻丰州时,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汉人百姓了,有的都是突厥人的汉奴。
皮毛牲畜这些,最好是在丰州进行一次初加工,再运到灵武,再粗加工一次,然后运入关内深加工。
这样也是因为越往关内,人口越多。
要加工,总离不开人手的。
“要不我调些奴隶来帮忙。”
拿人手短。
轻松就分得万贯,秦国盛倒也大方起来,表示愿意调些奴隶来帮秦琅的忙。
“那就太感谢了,不过在商言商,我这里缺的人手不是一个两个,要做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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