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没说出来，换了个别的：“就拿我们的坦克上用的烟雾发射器来说，以前国内没有，我们要是去主动找国内的一些科研所，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还会要天价，后来，我们通过招标的方式，只花费了几万块钱，就从一个烟花爆竹厂那里得到了最佳的产品。系统内，有些厂子，高高在上，已经不符合时代的发展了，在系统外，也有不少的厂子，锐意进取，做时代的弄潮儿，我们搞三代坦克，不是给系统内部的不争气的企业当保姆的，干得好，就干，干不好，那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不少人的脸都黑了，想要发作，但是，贺老已经摆明了态度，是支持秦振华的，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再反对，再抗议，那就是说明自己是那种不争气的企业了。

    不少人都憋着火。

    “哼，总师负责制，那么，总师就得负责了，要是这个项目，最后失败了怎么办？”咬着牙，毛洪坡说出来了在这个会议上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好处都让你拿了，什么权力都让你抢了，卡着大家的脖子干活，那么，最后要是失败了，你该负什么责任？

    这句话，说出来已经很不合适了，在WZ123工程的启动仪式上，这样说就是诅咒这个工程会失败了。

    反正红星机电厂算是完了，自己在这里，也要给对方出个难题！

    “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了，那请领导枪毙我。”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祝老说出了这句话来，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刚刚的时候，大家伙还有很多的抱怨，很多的不满，认为秦振华和祝老两人一唱一和，就是要夺权，就是要高高在上地站在兄弟单位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呢。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意义就不同了。

    祝老，是从那个战争的年代里走过来的，他也上过战场，打过不少仗，一手军工的绝活，也是从那个时代就开始凸显的。

    现在，祝老年龄已经大了，马上要退休了，到了这个岁数，其实，拒绝掉这个三代坦克的研发项目，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他没有，他毅然接下来了担子，面对着放卫星一般的坦克性能要求，没有后退，没有抱怨，承担了所有的压力。

    而现在，当有人提出来，研发失败了怎么办的时候，祝老更是用曾经的一名军人的责任感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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