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谈不上可怕。
    因他杀意最深,心中最狠绝的时候,往往最云淡风轻。
    秦鱼:“我若是跪下了,求饶还是认罪都势必让你失望。”
    蔺珩看着她,忽近前,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其实没摸到,因为秦鱼避开了,发丝撩过左手掌心。
    “你从未让我失望。”
    “一直。”
    因为她连选他都不愿意,谈何屈服。
    蔺珩收回手,负在身后。
    “知道它叫什么庭吗?”
    “湖心庭?”
    “是宿心庭,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地方,我觉得。”
    然后蔺珩转身了,慢慢走出去,又转身面对秦鱼,这次没有四目相对,她没看他,于是他静静看着她一会,最终缓缓关了门。
    他一走,娇娇就慌了。
    “卧槽,他还关门,小鱼,这死变态肯定还有大招,怎么办啊?”
    秦鱼:“还能怎么办,他是天宗,最强的天宗,我现在打不过。”
    娇娇:“你没变废人前也打不过,除非你能动用六芒。”
    秦鱼:“要不你去求求你天神爹爹?”
    娇娇:“没用的,我去求他还不如你求他管用,他好像对你还比较宽容。”
    秦鱼:“我们是姐弟?”
    你特么严肃点!这么危机的时刻!
    秦鱼抱着他笑了,坐在地上,盘腿了下。
    “你干嘛?求神拜佛啊?”娇娇纳闷。
    秦鱼:“求你个锤子!自救。”
    ——————
    蔺珩一个人沿着原路走回去。
    很多人都看到他一个人出来,因为太显眼了,那龙袍。
    “把秦鱼一个人留里面?”
    世人多疑,浮想联翩。
    但他们没有想太多的时间,因为风来了。
    无端起了一阵风。
    让那龙袍衣摆烈烈飘动,没人能在这个距离看到蔺珩什么神情,只知道依稀见他抬起了左手。
    哗!
    环街圆周,已然冒出上千帝国精弓箭手。
    箭上弦之前,先上火油,点燃。
    上闻泠韫等人骇然。
    一片死寂,无人能做反应。
    而那湖心路上的帝王步伐闲散,韵律。
    只是轻一挥手。
    无声。
    但千箭齐飞,破空。
    破窗,破门,燃烧。
    宿心庭似火,染烟宣霄云。
    它在燃烧。
    看不见里面的虚实。
    只知道这一切如此安静,如此肃杀,如此....
    震撼。
    轰隆巨响,宿心庭爆炸了。
    是了,何止燃烧。
    里面还埋有火雷,火箭为了不是射杀吧,而是为了点燃里面的火雷。
    ————————
    火光中,爆炸中,整个帝都都轰然作响似的,人心震动又惊恐。
    蔺珩背对着它,渐行渐远,路上清风朗日,阳光昭昭。
    袖摆垂落飘荡,铃声似轻似重。
    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知何时右手指尖划过左手掌心。
    血流,染红。
    这一滴滴血从宿心庭的大门外的阶梯开始蔓延。
    这一步,他终究还是走了。
    帝王心尽荒芜。
    宿心一蝶梦。
    永失我爱而已。
    只是他为何忽然想到那一夜的小厨房。
    她只为他做了一碟红烧鱼。
    只此一次。
    红烧鱼。
    他双眼微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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