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香菱的模样和性格,冯紫英甚至都知道连云裳都有些嫉妒了。
短短一二十日里就能“夺宠”,当然这个“宠”也幸亏是自己母亲而非自己的,云裳还能接受,但也足以说明性子和顺憨厚的香菱有多么受欢迎了。
处子身上特有的幽香萦绕在冯紫英鼻息间,仰靠在椅背上的冯紫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喉结处滚动了一下。
他已经满了十五岁,按照这个时代男子计算,他已经是十六岁的人了,当然并未满十六岁。
香菱比他大一岁,是实打实的满了十六岁的黄花大姑娘了,只比云裳大一岁多一点儿,但光是从身材曲线就能看得出来比云裳诱人不少。
嗯,应该说香菱被人贩子拐走那几年,没亏待她,发育良好。
“香菱,在咱们家里习惯了么?”冯紫英这段时间太忙,基本上没有顾得上屋里边的事儿,所以也没怎么询问香菱的生活情况。
连续一个月早出晚归,连结这些个在各部府院寺司的同学们,相当于是一种提前联络感情,但同时也是预约性的约稿,另外也要找翰林院的同僚们做一些沟通。
当然,他没有明说,只是让对方多了解收集一些相关的情况,称未来翰林院可能会要用于“赞机密备顾问”用。
“嗯,谢谢爷关心,奴婢很好,云裳姐姐对奴婢极好,太太和姨太太也都很关照奴婢。”香菱说的是实话,“奴婢只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虽然原来在薛家那边宝钗也对她很好,但是薛家那边始终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状态下,薛大爷以及他身上背负的事儿,还有一家都是寄居在贾府,以及姑娘可能会面临的出嫁,这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的变数。
而从小颠沛流离这么些年,香菱其他什么都能忍受,就是渴望能有一份安定的生活。
她的唯一爱好就是读读书,如果再能在闲暇时间读书写字甚至写写诗,那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而现在似乎这一切都在这里隐隐向她招手了。
冯府这边生活极好,而且她和云裳也相处融洽,活儿也不算多,这位爷也是早出晚归,既不像贾府里边那一位宝二爷那般爱折腾,也不像薛大爷那样荒唐鲁莽,这位爷简直就像是一个最标准不过的文人士子。
只是听说这位爷不喜诗赋,让香菱有些遗憾,但据云裳所言,这位爷其实能写诗作赋的,但是觉得写诗作赋浪费时间,爷是要做安邦定国的大事的。
想想也是,爷成日出入翰林院里,那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的状元进士们所在的地方,到了他们那个位置,哪里还能有多少心思去吟诗作赋呢?
“呵呵,那不就是这样一辈子过去么?”冯紫英笑了起来,“而且还会越来越好,难道你还担心还有啥变故不成?”
香菱幽幽地道:“爷是不知道,奴婢这十多年里,也就是跟着宝姑娘两年间算是享了些福,那前面的日子都是朝不保夕的,也不知道啥时候会有什么厄运加身,但宝姑娘始终是要出阁的,嫁到谁家,郎君如何,谁也不知道,像奴婢和莺儿那样也有如浮萍,……”
难怪说这丫头是个书痴,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不过倒是挺符合冯紫英胃口的。
听到香菱说起他过往,冯紫英也忍不住问道:“那你还记得你原来的事儿么?”
“都隔了十多年了,大多都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有个母亲,但是……”香菱眼圈又红了起来,“而且也不知道具体拐奴婢的地点,……”
“倒也不急,这等线索虽然隔了十多年,如果要细细去寻查,未必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来。”
冯紫英这倒不是假话,光是知道一个大概,这等年头怕也是不好寻的,而且在南边儿,去一封信都得要几个月,再说要动用官府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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