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闹了一出,丝毫没有影响到张少阳的心情,一路上哼着小曲,说不出的逍遥快活。
走了一段,张少阳似有所想的问道“痴儿,你说高静姝怎么就到城头上送我了”
痴儿面无表情的看向张少阳“你救了她,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呵呵,或许是吧”张少阳抿嘴一笑,望着前方漫漫的黄土官道,喃喃的道“她这么来一出,倒是搞得我很焦躁啊”
痴儿一头雾水,张少阳没在继续说下去,只是看了张清源的信,再加上这些年的一些听闻,张少阳多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痴儿的爷爷当年就是自己爷爷手底下的一员骁骑,而张家府上那五个武功奇高的叔叔,也是爷爷手底下年轻一辈的精兵悍将,从这些人身上,张少阳就能大致猜出来当年的爷爷是何等的神勇即使被削去了兵权,可还是让龙椅上的那位寝食难安,再加上从张清源那儿听来的些许消息,当年一同被削去兵权的,还有一个李姓镇国大将军,向来和他爷爷是死对头,听说当年便在太祖皇帝面前弹劾,说张铎有谋反之心
太祖皇帝本就是黄袍加身身不由己,好不容易坐上了这掌管天下的皇帝宝座,即使再信任张铎,也要掂量掂量他手上的三十万张家军,若是再上演一出黄袍加身,那岂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好在太祖当年只是削了张铎的兵权,最后张铎不愿继续留在朝堂,便允许他辞官归乡,而那位李姓将军,后来做了吏部尚书,到如今他的儿子已经做了官居正一品的太保,在朝廷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更何况他的门生都在朝中身居要职,便是那总管天下兵马司大全的枢密院,也要看他脸色行事,还有一位总管禁军的殿前都指挥使是他得意弟子,这样看来,当年太祖皇帝费劲心思的削了他的权,到如今才几十年过去,李家又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当年张家和李家是死对头,各掌兵数十万,现在张家虽没落至此,但龙椅上的皇帝和这位李太保,都明白偏居一隅的张家依然有一呼百应的本钱,张家将只尊一人的虎狼士气,最是让人头疼。且不说张家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便是他张铎的后人再想入朝为官,那也要让李太保担惊受怕自己一人之下的地位不保。
知州高成远真就是看中了张家是将门之后然后就能委屈了正四品的身份出城十里迎接恐怕未必。
这么多年来,张少阳越是一掷千金,越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些人便越会安心,即便他从来都没想过入朝为官的心思,但总得做足了样子给人看,让人知道他迫切想捞个京官当当,但自己又没那能力。
这世道,真他娘的麻烦
江陵城知州府,此时坐在闺房里面的高静姝打了个喷嚏,兴许是早晨在城墙上吹了寒风,她觉得头晕目眩,喝了丫鬟熬的姜汤才有一点好转。
丫鬟是高静姝的贴身女婢,两人感情要好,丫鬟气不过,对高静姝道“小姐,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送他,那个家伙那么讨厌。”
“翠儿,我若不去,岂不是会有人说我忘恩负义背后被人指点,这还是事小,若是让我爹难堪,那才是事大。”高静姝脸色发白,柔声说道。
“好吧,那小姐你休息吧”翠儿噘着嘴,显然还是觉得不满。
等到丫鬟出去之后,高静姝慢慢躺在床上,口中轻声道“而且那个家伙,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原本计划下午到的小镇,张少阳一路磨磨蹭蹭,到了天黑才终于是到了,找了一家还算体面的客栈,张少阳走了进去,店掌柜对这个样貌不俗的公子哥记忆犹新,连忙跑到跟前,笑道“客官两间房马还是喂半饱”
“照旧”张少阳笑了笑,扔给了掌柜一两银子。
“好咧,两间上房”掌柜朝楼上喊道。
抽着收拾客房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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