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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一片虚无破败,房屋楼阁夷为平地,王宫皇城一片废墟,万亩良田化成血池。犹如荒废数年的死城。
空气中散着血腥的味道,还有黄烟与灰尘,浑浑噩噩。
忽而天边万丈霞光,雀鸣之声犹如救世歌谣,从九霄直传人间。
夏离立在半空之中,公子赦站在其身旁。
十万天兵天将、冥府十万阴兵、凡界数万万将士皆手拄兵器、单膝跪地声震九州“臣等拜见陵光神武大帝。”
公子赦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只知道她超然六界,修为极高,但万万想不到是这般六界唯我独尊,尔等皆俯首称臣的地位。
魔皇重黎得知此事,千里传音“陵光神君,难不成你忘了当年六界苍生如何待你你又如何立下再不踏入六界一步的誓言了吗”
“今时不同往日,我夫君叫我来打架,岂能不打不是折了我夫君的颜面”
稚殊的惊呼声,将夏离的思绪从回忆里唤了回来
“主子,你看公子他”
夏离望见公子赦面色发白,额前冷汗津津,浑身颤抖
“这食魂兽不可小觑,若是遇见魂魄必吞之,就算是仙人被其掏去心脏,也难逃一死,不得超生。”夏离施法抱起公子赦道“他被食魂兽伤及背部,与心脏仅差毫厘,甚是严重,他本体寒,我的真气无法救他,需到那昆仑山去。”
“主子,昆仑山无比严寒,对你是莫大的损伤,稚殊不懂主子为何一而再的救他。”
夏离没给稚殊继续游说的机会,一转身红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昆仑虚终日大雪茫茫,寂静无声,与他们成婚之时无甚差别。
夏离将怀中之人放在山洞中的冰床之上,捻诀施法,红色的光芒穿过冰床变成蓝色缓缓渗入公子赦的体内。
“属下参见夏离大人。”
夏离默默收起法术,转身望着来人,那人白色锦衣,外罩蓝色长袍。一头白发被一枝木簪绾至头顶,相貌却无比俊秀,一双丹凤眼甚是邪魅,大笑时才能露出两侧对称的犬齿。
“原是郁垒君,你怎知我在此地”
“我奇药阁中有千里眼,专望夏离大人。”郁垒嬉笑着。
夏离斜睨了一眼,那眼神犹如利剑般令人生寒。
郁垒马上正了神色道“原是听闻夏离大人的夫君被那食魂兽所伤,赶来帮忙,但是刚刚出门之际,我奇药阁炼制出一个新品,我为其取名为无梦丹。”
“是以如何想郁垒君的奇药阁百年来只炼制出了久眠丸、六味呈阳丹、薄荷寒凉片、去痛养生剂,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皆是无用的东西。我倒是劝郁垒君一句,不如去冥府投奔了你兄长去吧。”
“想不到夏离大人还是很关注我们奇药阁的嘛,承蒙大人夸奖,这无梦丹乃是断情绝爱的良药,我觉得”
夏离一甩衣袖,愤然逼近郁垒“你此话何意”
“想那冥府的律姑娘我也有所耳闻,恕郁垒不懂夏离大人为何嫁予心有所属的夫君。”
夏离一掌挥去,郁垒身退数步,口溢鲜血
“主子主子快来”不知何时稚殊也赶至昆仑山,在洞口焦灼地叫着。
“我嫁予何人,不劳郁垒君指点。”夏离一挥衣袖而去。
郁垒见夏离走远,遂快步走到公子赦身旁,将一红色丹药塞入其口中
夏离赶至洞外,看见稚殊在雪地里坐着,并无甚大碍。
稚殊委委屈屈地望向夏离“主子,我无事,只是崴脚了。”
痴心半片,薄情三两,菡萏四朵,曼陀罗香薰半盏,相思泪五寸,川乌一株,以天山冰雪化之为水,以一勺孟婆汤为引,熬制成丹,方为无梦。
食用者方觉大梦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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