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殿的周边散着晚霞,流光溢彩,宛若彩虹的尽头。
绵绵云海上是大殿的红漆柱子,上面雕刻着飞舞的朱雀图腾。
大门上方挂着一串风铃,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离坐在桌旁,望着公子赦和稚殊一起忙着采蜜的身影。
她最重要的两个人此刻都在她的身旁。
“阿离,你看我采集了多少蜜够做很多蜜糕了”公子赦气喘吁吁,跑来与夏离邀功。
“夫君,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可以下界去了。”
“怎么阿离厌烦我了”
夏离微微笑了一下“此次下界我跟随夫君一起去。”
“此话当真”公子赦的眼睛放了光。
夏离点了点头,稚殊听闻这话赶紧跑了过来“主子,你当真也要去那人间”
“如何去不得么”
“去得去得只是主子身份尊贵,需得带着我伺候着。”
“平日里也没见你怎么伺候着。”公子赦在一旁不满意的嘀咕。他可不想和自己媳妇在一起还带着个累赘。
“我会身着常服,用锁灵簪绾住头发,锁住灵力,不会太过引人注目的。”夏离凑到稚殊耳边小声说道“公子赦现在这副憨样,我实在不放心他自己下界啊”
“主子就带着我吧我保证听话你把我一人留在陵光殿,我是十分的孤独,十分的可怜,十分的”
“好。”夏离无奈地抚了抚额角。
“谢谢主子”稚殊兴奋地跳起来“早听闻那人间无比热闹,想去甚久”
凡界夏朝470年夏朝王宫
自从大夏王后妺喜被法器所伤后,便烙下了一个病根,整日里心痛难忍,卧病在床。
履癸不再顾及朝政,日夜守在床边。
“大王皇榜被揭下来了,一云游道士号称能治好王后娘娘的病”
“快快请来”履癸的脸色因长久未眠显得消沉憔悴。
那道士被请来后,绕着寝殿走了一圈,妺喜抬眼去看他,她本是心虚害怕,怕道士识出她妖物的身份,可这一看,她心下释然。
哪里是什么道士,真身不过是一只白狐。
那道士装模作样地拉起妺喜的手,看了又看。
“我的病道长可能医治”妺喜抬眸望着他。
“自然能医只是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是何药引不论是何物孤都可以寻来”
“胸口肉。心爱之人的胸口肉。以型补型方能痊愈。”
“如若此味药引入药,能治好王后的病,孤会信守承诺,按皇榜上所言封你为国师,可如若治不好,你难逃一死。”履癸声若洪钟,命令道“来人拿碗来”
宫人端着碗等在身旁,谁也不知道大王意欲何为。
履癸抽出短刃“倘若世间唯有一人能救王后,那此人非孤莫属。”
言罢,履癸手握短刃向胸口戳去。
“大王不要”妺喜起身想拦,却为时已晚。
侍奉在周围的所有宫人都侧过头去,不敢去看。
履癸用短刃在胸口处的皮肉上生生割出了深可见骨的“口”字形,鲜血随着刀痕不断浸出。
妺喜起身纤手抚上履癸结实有力的臂膀“大王乃是天下之主,身体贵重,为了我不值得如此”
“你是孤的王后,是孤此生所爱,胜过天下河山。”履癸额前冷汗津津,双眉怒皱,手上握着短刃用力铲进肉里,大喝一声,剜出一块鲜血淋淋的胸口肉。
那肉躺在碗里,还可见其边缘处微微卷缩,神经跳动。
“来人啊快替大王止血上药”妺喜大声唤着。
妺喜望着一地鲜血,忽觉眼眶湿润,她抬手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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