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脸上血色尽失,她忙不迭的对着桓白瑜行礼:“殿下恕罪!” 桓白瑜冷冷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郑夫人后背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 显然是把她晾在了一旁。 阮明姿也没管郑夫人的小话,她笑道:“郑夫人别急啊。你想知道,我同你说就是了,何故胡乱猜测?……方才我是让晋大人,帮我去湖边采集证据去了。” 郑菲早就神思不宁,听得阮明姿这般说,脸色便又是一变:“什么证据!” 阮明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该不会只以为,我只有这粉末一项证据吧?” 眼下郑菲看到阮明姿这似笑非笑的表情,郑菲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冷。 她声音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颤意:“你,你说什么?” 阮明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湖边的礁石啊。难道你不知道,礁石上生着不少青苔什么的,当时郑蕙到底是如何落水的,那可清清楚楚的印在了青苔上呢!” 郑菲只觉得脑子里轰一声,脚一软,差点跪下去。 偏生这会儿阮明姿也没打算放过她,她那似笑非笑的声音,还犹如魔音一样往郑菲脑子里钻:“……人若是被推下湖的,那石头上的痕迹,是会有一道脚滑的拖痕的;可若是跳湖,往下跳时,人的脚发力,总会不自觉的往后一顿,那青苔上可清清楚楚的留下了脚印。” 阮明姿这话一出,郑菲腿一软,彻底跌倒在了地上。 阮明姿冷笑一声:“所以,你是现在招,还是一会儿证据来了招?我可说好了,提前招,算自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郑菲浑身微颤,脸色惨白,颤声道:“我招……都是郑蕙,是郑蕙她一手策划的,也是她自己跳了湖。我,我根本劝不住!” 如今,郑菲这模样,谁还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如何? 郑菲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郑蕙身上,当旁人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她俩联手演的一出栽赃戏码吗! 荣嬷嬷脸色一变,怒极:“你们竟敢在县主府装神弄鬼!” 方才一直僵持着给桓白瑜行礼不敢起来的郑夫人,这会儿更是汗流浃背的直接跪了下去,吓得给桓白瑜行了大礼,颤声道:“殿下,殿下,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阮明姿以为桓白瑜依旧会如同往日那般,懒得理这些琐事。 然而桓白瑜却声音寒凉的开了口:“误会?郑夫人,你告诉孤,什么误会?” 桓白瑜眼神冷冷的扫过地上跪着打颤的郑夫人与郑菲,脸上明明没有什么神色,却让人观之胆寒,说出口的话,其中寒意,更是让郑夫人与郑蕙,抖个不停。 “先前郑蕙郑菲口口声声说,是阮姑娘将郑蕙推下湖水,借此来攻讦阮姑娘。眼下阮姑娘自证了清白,根本就是郑蕙自己跳湖,你又开始来说是误会了。郑夫人,莫非你当孤是个傻子?天底下,只有你跟郑蕙郑菲是聪明人不成?” 在一旁看着的桓毓鸣都震惊了。 他小皇叔,竟然还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话?! 他……他好嫉妒啊! 他小皇叔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么长的话过!呜呜呜! 阮明姿有些吃惊的看向桓白瑜。 郑夫人跟郑菲这会儿都吓得抖若糠筛,这下子彻底是没了方才那虚情假意的哭相,哭得涕泪四纵起来:“殿下,殿下,都是郑蕙那孩子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臣妇,臣妇这就让那孩子给殿下道歉……” 桓白瑜冷冷道:“你们是污蔑孤了么?” 郑夫人一下子明白过来,桓白瑜的意思是让她们去给阮明姿道歉! 然而,她们先前对着阮明姿放了那么多厥词,这会儿却要卑微的去给一个商女道歉…… 郑夫人脸色发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相较之下,郑菲倒是能屈能伸的很,她咬着牙,膝行到阮明姿身前,给阮明姿苦苦哀求道:“阮姑娘,求你原谅我。先前郑蕙非说看阮姑娘一个低贱商女也能在县主府登堂入室,很是不爽,想要给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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