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毫毕现,但也是清晰的很。 把舒雅婵眼里那股怨恨不甘,尽管只有一瞬间,但也是照的清清楚楚。 平阳侯老夫人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真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这一对父女俩真真是一个模样出来的。 她自问这些年,给继子舒安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虽说她确实给不了如同亲生母亲那般最无私的爱,但她也是切切实实的给了舒安楠一切最好的条件。 舒安楠这些年来锦衣玉食,哪怕走上官场,碌碌无为,大家也都看在老平阳侯的面子上,不曾苛待过他。 平阳侯老夫人更是苗氏一过门便把平阳侯府家业与中馈都交到了苗氏手里。 父母能做到的,也便是这般了。 平阳侯老夫人自觉对这继子,那是问心无愧了。 眼下倒好,不过是她不喜那舒安楠的亲弟弟,舒安楠就能为了这点不喜,跑来责问于她。 虽说平阳侯老夫人并不意外舒安楠是这样的人,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淡淡的失望。 而眼下舒雅婵却也是一样。 丰亲王,那是什么样的人。 就连西域明珠生得那般美丽,想要自荐枕席,甚至甘心以妾的身份嫁给丰亲王。 可丰亲王是如何回应的呢? 丰亲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说自个儿已有非她不娶的心上人。 虽说丰亲王平日里冷漠淡然,看着好似不近女色的样子,但越是这样的人,动起情来,那越是野火燎原,忠贞只为一人。 她们家的舒雅婵,虽说生得好,仪态也好,但人家丰亲王就是看不上怎么办? 她只想舒雅婵下半辈子过的开开心心的,能拥有夫君的爱与疼宠。 然而只是这样,舒雅婵都能记恨上她这个当祖母的。 这如何不让平阳侯老夫人心寒? 当然,这些年,平阳侯老夫人冷眼旁观,已经对舒安楠那一家子都差不多死透了心。 这最后一点点的感情,他们还偏要将其全毁了。 平阳侯老夫人垂下眼眸,敛起眸中自嘲的神色来。 这会儿立夏已经将那套红宝石头面小心翼翼的取了过来。 眼下天色还早,这套形制跟常见首饰不太一般的红宝石头面,放在这桌子上,熠熠生辉,华彩流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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