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坧阴沉沉地吹胡子瞪眼,虽未直接动怒,但这要求本就无理取闹。
他好歹是判官之首,又怎么不明白二十弦现在的修为,凡心未能通彻,说理怕是说不通。
丁坧道:“本司若是现在与你讲道理,就应了凡间的那句俗语——‘鸡同鸭讲’。但本司若是不同意,估计你也不会罢休。”
“这样,”丁坧折衷了一下,“折寿一半实在有乱规矩,本司将你一年的阳寿划给她,给你们夫妻二人多些相处的时光,也希望你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参透生死,一年后本司再来。”
“何如?”丁坧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他。
地府威严不可反抗,二十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知道这是丁坧最大限度的退步了。
二十弦拱手施礼,“谢赏善司。”
丁坧翻开善薄,又是一顿,再次提醒道:“二十弦,你可想清楚,继阳寿,只能从后截,不能从中断。一旦如此,她醒后的智慧就等于是以后的你。”
“二十弦明白。”二十弦恭敬地说。
“既然如此,本司便将你最后一岁划给岳州寒氏,后果你自己承担吧!”丁坧举起手中狼毫,手做了最后一停,“你现在修为不能算到这后果,本司也明确告诉你,这是苦果,你可愿承担?”
二十弦回望了生命静止在床上的寒一栀,没有犹豫,“愿意。”
丁坧手中的笔也就没有顾忌了,轻轻一勾,随即淡然道:“本司已将你最后一岁勾给了她,好自为之吧!”
二十弦一抖衣襟,下跪叩恩,“恭送赏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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