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了?”
苏缜似乎是没听见,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朕一点都不想咬你。”
安良差点就哭了。心说:酒这东西,真害人!
天色将黑未黑时,蒋熙元从浴室出来,从衣柜里挑了件黛青色的织菱纹长衫,交给丫鬟去熏了香,又仔细地拢好了头发,发带飘然脑后,鬓边额前留出的碎发,随意的很讲究。腰挂与长衫同色的绣异兽纹扇套,搭着蟹青色的荷包,精蚕丝拧成的璎珞穗子随步伐轻晃,夕阳下颇有流光溢彩的感觉。
刘起坐在院子里仰头看天,百无聊赖。等蒋熙元出来后,他瞟了一眼自家少爷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的模样,默默撇嘴,“少爷,就是去莳花馆而已,何至于打扮的这么精心。”
蒋熙元哗啦一声合上扇子,敲了敲刘起的胳膊,缓缓摇头,“所以,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九湘看不上你了。”
“大丈夫不拘小节。”刘起说。
“不拘小节是这么用的吗?”
“我就是个武夫,少爷您别嚼我的字眼,就是那么个意思,您明白就行。”
蒋熙元不以为然地负手往前走,继续说道:“不拘小节与大丈夫有什么关系?好像非要活的粗糙才叫男人似的。”
刘起挠挠头,“少爷,自打夏初来了,我觉得您越发能言善辩了。”
蒋熙元回头嗤笑一声,“少爷我一直如此。什么叫‘自打夏初来了’?现在我不与你计较这上下主次的关系,这才叫不拘小节。”
“您也就与我计较这上下主次的关系,在夏初那里可没有。我跟您多少年了,您这么区别对待……”刘起低头用鞋底搓了搓地上的野草,蚊声道:“不是我瞎猜,少爷,您这么下去可危险了。”
没人回答。刘起心说坏了,少爷生气了。
“算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您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刘起说完,慢慢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蒋熙元早已经走到大门口了,根本没听见。
“少,少爷……”刘起叹口气,跟了上去。
蒋熙元与刘起出门,刚走到巷口,远远地就看有人快步往这边过来。蒋熙元眯眼看了看,“瞧着好像夏初。”
“就是夏初。”刘起说。
这会儿的工夫,夏初已经到了跟前了,瞧见蒋熙元也是一楞,“大人?正要去找你呢。”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呵呵一笑,“这是要去莳花馆吗?”
蒋熙元大大方方地点头,“走吧,一起去吧。总说请你去你总是推三阻四的,今儿正好赶上了,就别推了。”
“我不去。”夏初往后退了一步,“我找您有正经事说。”
“走吧。”蒋熙元拽着她的胳膊,“正经事到莳花馆一样说。大人我锦衣华服的,你就让我在巷子里站着跟你说话不成?”
“我不去,我又不是没去过,大人忘了我以前是在那做工的。”
蒋熙元笑道:“从后院进去洗碗,和从楼面进去消费能一样吗?好歹也见识见识灯红酒绿。老看卷宗你不腻吗?”他凑近夏初小声地问:“莫非,你小子还真是断袖不成?要不,咱们去南风馆?我豁出去陪你一趟。”
“大人你正经一点!”
蒋熙元吸了吸鼻子,微微蹙了下眉头,“你喝酒了?”
“有这么大的味儿?”夏初缩了下脖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她下午睡了一觉,还没来得及洗澡就跑出来了。“中午喝的了,也没喝多少。”
“去哪喝的?”
“永平坊的西京八碗,就是大人你推荐的那家。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
“怎么自己先去吃了?不是说我带你去的吗?”蒋熙元拔高了点声调,满满的不乐意。
“嘿!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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