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推算,死亡时间应该在五天左右。致命伤在左侧脖颈,是宽刃利器造成的,哦,窖里找到一把斧子。另外还有一处伤在后背,肩胛骨被砍裂了,应该是同一个凶器造成的。”
夏初捂着嘴认真地听着,胃里一阵阵的翻腾,很想吐。
“最近有人报过女性失踪吗?”蒋熙元问夏初。
夏初摇了摇头,闷声道:“上月底有人报过,但是已经找到了,再没有其它的了。”
说话间,许陆忽然从屋里夺门而出,奔入院中扯开脸上的棉布,哇哇地吐了起来。身后郑琏慢悠悠地走出来,瞧着许陆的样子呵呵一笑,“不行了吧,让你别看别看的。”
夏初本来就忍的很辛苦了,结果许陆这一吐,终于是带的她突破了那个临界点,自己也跑到墙根,吐了。
蒋熙元问唐奎要了杯水,走到夏初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好笑地说:“你都没看见尸体,吐个什么劲儿?”
“我……,我以前见过……。”夏初咳了咳,接过水杯漱了漱口,这才把那股劲儿压下去,眼里还含着泪,有点可怜巴巴地说:“这是我的问题,身为一个捕头,害怕尸体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蒋熙元看着夏初,心说这小子平时要强的什么似的,倒也有这副怂样子。他在心中得意狂笑,觉得这回算是揪住了夏初软肋,可以使劲地嘲笑一回了。
可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就换了调调:“不用勉强自己,验尸有仵作就可以了。”说罢还揪着袖口抹了抹夏初额头渗出的细汗,“难受的话就歇会儿。”
“没事,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许陆那边孤独地扶着墙,远远地瞧着蒋熙元又给夏初擦汗,又给夏初递水,反观自己不胜唏嘘,忍不住对郑琏道:“吴哥,你也给我端杯水吧。”
“又不是走不动?自己要去。”郑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把许陆憋屈的够呛。
夏初想让唐奎进去辨认一下尸体,唐奎看见了许陆和她的反应,说死也不肯,就差给夏初跪下了。
“我去看看吧。”柳大夫走了过来,问郑琏那里要了块棉布捂住口鼻。
“柳大夫?”夏初有点惊讶,“您去看?那种巨人观的尸体挺恐怖的,您……”
柳大夫很淡然地看了夏初一眼,“我能做的就尽力去做,还是说,夏捕头觉得我现在掉两滴眼泪,说几句‘好惨’更有用?”
夏初脸上热了一下,微微低了头没有回答。
柳大夫随着仵作进去了。蒋熙元不解地用手肘推了夏初一下,“怎么了这是?你得罪这柳大夫了?”
夏初抬头看了看柳大夫的背影,微微叹气,“也不算是,好像是价值观相左。这个柳大夫真是……怎么说呢?”
“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身为一个大夫,好像心肠有点太硬了,说不好听的,我感觉他挺冷血的,对不相干的人一点感情都不愿意投入。可现在他又主动的去认尸,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算不算好。”
夏初甚至可以想像,柳大夫平时看病也是这样的,手一搭脉,告诉患者:“甭治了,回去想吃什么吃什么,准备后事吧。”
可夏初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大夫比较好呢,还是那种告诉你没事,让你满怀希望的吃药、问诊,花下大笔医药费后还是治不好的大夫比较好。
一种是照顾了感情,却不实用。而柳大夫这种十分的实用,但让人难以接受。
蒋熙元听夏初说完,道:“都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完全不投入感情不好,但投入过多的感情也不好。凡事还是中庸为佳。”
夏初抬头去看蒋熙元,眨眨眼,“大人说的好有道理。”
蒋熙元颇为受用,“你看,上次方若蓝的案子,你投入的感情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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