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脸一黑,就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禁暗暗哭喊道:姑奶奶我要什么女人打点?!我自己就是女人好不好!
那边崔大花的注意力全在夏初的一身衣服上了,根本没看见她的脸色,“这棉质长衫舒服倒是舒服,但穿在身上软趴趴的太不提气了。也许您是个性格随意的人,可您也得知道人靠衣装的道理是不是?您是官差,走出门去得让人看见您的精气神才好呀。”
“崔管事……”
“我们咏绣春虽然比不上瑞锦那样的店,可我们的衣服实惠。您瞧我这身,穿出去一点也不比瑞锦的差不是?这人靠衣裳,衣裳也得靠人撑。夏捕头您长的这么俊,没几身好衣裳岂不是白瞎了这张脸,这副身板了。”
“崔,崔管事……”
“没事,我们这有成衣,您过来试试。好呢就拿上两身,您要想订做也没问题,我都给您算便宜些。这衣服一上身啊,您就知道我刚才说的一点都不是虚言了……”
“崔,崔管事你慢点,我脚疼……”
许陆和王槐,瞠目结舌地看着夏初被崔大花给架走了。
半个时辰后,许陆和王槐的肩上一人背了一个包袱,夏初一脸满足的一瘸一拐地走在他们前面。
爽啊!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大手笔的购物过,虽然买的三件都是男装,但那也是自己穿的。除了衣服,崔大花还口若悬河地给她推销了腰带、束袖、荷包和扇套之类的配饰。要不是她现在头发还不够长,不足以支撑起发带簪子之类的东西,估计还会花更多钱。
回到家,夏初一眼就看见了蒋熙元在她的院门口站着。初夏的日光被树影筛的斑驳,灰砖的墙和发旧的木门像一张老照片,散发着时光旧物的气质。一枝紫藤蔓探出墙来悠然轻晃,三五片绿叶点缀出了生机。
蒋熙元一身竹青色的长衫落落站于其中,半倚着墙,有点懒懒的样子,既融合又跳脱。侧脸被阳光刻出美好的线条,神情清淡的似乎在想事情,又好像只在沐着日光而已。让人不忍打扰。
好看!
夏初真想能有一部相机,把这幅画面拍下来。
“大人!”王槐粗粗的一嗓子,把夏初所有的情绪都喊没了。
蒋熙元转过头,叉起双臂,看着夏初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又看了看王槐和许陆拎的包袱,不禁扬了扬眉毛,“你的脚好的挺快啊!这就逛街去了?”
“没有,去永平坊的咏绣春了解点案子的情况,那管事的太能推销了,顺手就买了几件衣服。”夏初掏钥匙打开院门,扶着院门回过头来,“大人,你不是一跳就能翻墙吗?”
“我又不是飞贼!你要是同意我翻墙进院子,还不如直接给我把钥匙。”蒋熙元一边说,一边挤进了门里,“咏绣春的衣服很一般。”
夏初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大人你,我就穿的起咏绣春。三件素缎长衫加一堆零碎六两银子,要是瑞锦,得够我半套房钱了。”
蒋熙元似乎很鄙夷她的这小家子气,“想买跟我说一声。”
“算了吧,房子的钱我还没还完呐。衣服这东西有几件像样的就行了,我也不是您那个身份,穿的那么好干什么,又不面圣。”
进了客厅,夏初才问蒋熙元:“大人过来找我是有事?”
“对。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上午唐奎到府衙来了,说百草庄王管家清点了银窖里的银子,与账本对过了,发现少了三百两的现银。”
夏初稍稍惊了一下,随即皱眉问道,“肯定没错吗?”
“嗯,说喻温平出发去临风前从银窖里取的银子,当时都是清点过的,账上记得清清楚楚,肯定没错。”
“三百两……,那银窖里一共有多少两?”
“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