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生意。那时一切都还好,任谁也不会想到,那时的离开就是他人生的结局了。
后来,夏初听说广济堂的铺子贱卖了,出手给了棺材铺。一个死过人的铺子,可能也就棺材铺敢接了吧。她没再去关注喻家其他人的下落,倒是有一次在街上偶然看见过喻示戎。
他穿的已不如往日体面光鲜,正跟着常青在路边摊喝酒,姿态谨慎而讨好。夏初瞠目结舌,觉得世道人心当真难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她还在顺水楼,与蒋熙元对面而坐,天马行空的聊着天儿。安静下来的时侯,夏初会转头看一看另一边空荡荡的桌子。
那里,她与苏缜来的时侯坐过。那次他们聊得很多、很愉快,他们喝醉了酒,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是次很值得回忆的回忆。
但却不如小院中的那个傍晚更令她心动,所谓无声胜有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有时候她独坐在院子里,还能想起那时那刻的味道。
她从管阳回京已经有几天了,一直在等着苏缜来找她。为此她特意向府衙的园丁讨教,回去剪了自家葡萄的枝,以期能结出一两串葡萄来。
她还清理了院中的鱼缸,又去市场卖了几条小金鱼儿来。希望下次苏缜俯身去看时,能给他看到一个比较美好的画面;她的裹胸布再也没有晾进过院子里;她在家的时候,铜壶里总是会备着些热水,温在炉子上。
她做好了许多的准备,等着苏缜的造访,等着送出那块紫玉的坠子。
可是,苏缜却一直没有出现。
“你在想什么?”蒋熙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她回神。
夏初笑了笑,“觉得日子过的真快,眨眼天儿已经这么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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