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相对于雷钧桀,冷魅更偏向樊祤一点,许是因为樊祤是他的人,另外,雷钧桀的身份,不得不让他忌讳,和他接触的越少越好。
海边的别墅距离这里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几天下来,不是坐飞机就是游玩,另外还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Luky,冷魅也是极累的,上了车便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车子抵达目的地,樊祤看向身边的男人,正准备将他唤醒,然而,当眼睛看到他白皙的脖颈上几个暧昧的红印时,声音突然卡住。
红印被遮在衬衫的领口里,此刻若不是他睡着脖颈歪向一边,别人也很难发现。
只是,一个男人的脖子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太女气了点?
眼神移到他略显阴柔的五官上,他不禁摇头笑。
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这个男人,除了五官阴柔些,脖子比一般男人纤细秀美些,其他的,可都是纯爷们儿,光是那身无与伦比的霸气尊华和他在商场上狠辣独到,雷厉风行的手段,又有几个男人能与之比拟?
看着他疲惫的面容,樊祤好心地并没有将人唤醒,反而静静地坐在一旁,睁着眼睛发呆。
深秋的夜,海边的海风甚大,空气中环绕着咸腥的湿气,连带着温度也异常的低。
一阵海风袭来,席卷起的细沙拍打在玻璃窗上,嗤嗤作响,转眸看向身边一时半会儿没打算醒的男人,樊祤轻吁出一口气,认命的脱了身上的外套,轻盖在他身上。
“唔,别闹……累!”
纯女性的娇软柔媚声音,透着一丝疲态与软绵,然而,这样的声音,却是让樊祤呆愣当场。
乖乖,现在是什么情况?
真是女人?
而且听声音,貌似还是他熟悉的女人?
靠,金玉叶,真是蒙人不浅!
难怪他家少主会如此反常,想来他是知道他身份的。
一连串问题不待他思索完,突然,咽喉猛然被一只有力的手锁住,抬眼间,他对上的是一双森冷无情,冷酷凉薄的墨色眸子,那双眼里,他看不到半分情绪,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阴冷空茫。
“你听到了!”
毫无感情的四个字,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随着话落,锁住他咽喉的手越发的紧窒。
樊祤面部逐渐变色,在他越发收紧的力道下,他的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看着她眼底实质性的杀气,他毫不怀疑,他今晚也许真的会死在她手中。
“我……我不会……害你!”
“呵呵,是吗?”
冷魅笑意森凉,指尖在不住地收紧,“可是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樊祤脸色已经成了酱紫色,他看着她无情凉薄的眼神,脑子里很多画面犹如放电影一般重新放映。
他想到那个逗趣一般的吻,想到这一年来的纠结,压抑与苦闷,想到他不知不觉间萌发,却突然被无情掐灭的情种,想到……
少顷,他笑了,笑容悲凉中透着一股释然,“杀吧,死在……你手上,似乎也……不……错!”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凉薄无情,却没想到,她会冷酷到如此。
不过也对,这件事关乎她的命,行走在黑道与白道,正义与邪恶之间,若是她的身份一旦曝光,她便会万劫不复,不但军方不会放任她,就连黑道也不会放过她。
他于她而言,顶多算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她不相信他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他释然的笑容,和眼底的无怨无恨,冷魅脑中闪过一张温润如玉的清隽容颜,犹记得,当时倒在她怀里的柳逸亦是这种眼神与笑容。
手奇迹般地松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颗不知名的药丸被塞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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