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李公子一时无奈,投靠反贼,也是情有可原。只要公子弃暗投明,我洪承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让公子重列朝班。公子意下如何?”
洪承畴这番话,可是给足了李岩面子。洪承畴自视极高,一向很少有人能让他看重。就是在去年的交锋之中,他看到李岩的能力,困守孤城,重振秦军,在短时间之内,就让秦军从几场大败之中振奋起来,这样的能力,当世没有几个人。只要李岩降了官军,那么朝庭在战场上,就又多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剿贼大业,也就如虎添翼。
做为忠臣的洪承畴,可谓用心良苦。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一旦李岩拒不归顺,那没办法,绝不可以放虎归山,一定不能留下李岩的命。
李岩微然一笑:“不要费心思了,世上有断头李公子,绝无投降李公子。在我看来,官军与流贼,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害民之贼,上贪下吝,天下已无可救药,民心离散,朝庭早有败亡之兆,单凭你们几个孤臣名将,又岂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眼下的大明,就像两千年前之大秦,中原西北,早已烽火连天,刘项之辈已出,明朝灭亡指日可期,你们还在这里意图要我投降,不是太可笑了么?”
这番话一出,气得曹文诏左良玉一同跳了起来,戟指李岩大骂:“你个黄牙孺子,敢在这里口出大逆之言,老子剐了你……”
洪承畴一摆手,将二人阻住:“你这番说辞,只是为了激怒我,让我杀你而已。我不会上当的。不过你如果铁了心从贼,我也不好留你。来人,推出去斩首。”
说着,他向中军官使个眼色。中军领令,率着刀斧手将李岩推出帐外,来到辕门外,将李岩按跪在地上,中军道:“小子,看你挺年轻的,死了怪可惜,有什么遗言给我说说,免得黄泉路上心不安稳。”
李岩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突然苦笑一声,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上次蒙秦王使用神药,才回了一命,眼下就算死了,也能对得起秦军,对得起秦王,毕竟他大义凛然,不是怕死之徒。
想到这里,他将眼睛一闭:“没有了,动手吧。”
中军向着一名刀斧手眨眨眼睛,那名刀斧手会意,叫道:“小子,开刀了。”
说着他高举起鬼头刀,向着李岩的脖子上压了两压,锋利的刀刃带着一股寒凉,能使人汗毛直立,尤其在这个时候,一般人都要吓瘫在地。
但是李岩死志已决,丝毫不怕。那刀斧手比试了几下,还没下刀,最后一瞧李岩确实不怕,便看了中军一眼。中军一点头,刀斧手大喝一声,举刀剁了下去。
不多时,中军向洪承畴回了令,洪承畴看了看两边的战将,道:“你们说怎么办?”
曹文诏道:“大人不必多虑,斩了算啦。”
洪承畴道:“斩首容易,一刀下去就了结了。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左良玉道:“大人还想劝降他么?我看没什么结果,这小子连死都不怕,肯定不会降了。”
洪承畴道:“你说得是。李岩不会投降,这样的人必须杀掉,可是我不想在这里杀了他。今夜我要写封奏章,献俘于京城。”
史可法点头赞同:“大帅此计甚好。咱们与秦军的上一仗败了,京城的言官们也正在看咱们的笑话哩。如果能将李岩献俘到圣上面前,他老人家一定十分高兴。毕竟这李岩写过檄文,那道檄文传到京城,不但满朝文武,连圣上也十分生气。今日捉到了李岩,正该解往京城。”
洪承畴看看另外几人:“你们的意思呢?”
所有人一齐站起:“全听大帅主张。”
洪承畴道:“好,将李岩打入囚车,准备押往京城,你们几位,谁与我走这一遭?”
曹文诏道:“大帅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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