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条件,够优厚了吧。”
射塌天不答,两眼死盯着顾童,良久,他猛地站了起来,抽出腰刀,压在顾童脖子上:“哼哼,你到底是谁的人?来试探我的吧,告诉你,我已经反了朝庭,岂肯投降官军!”
顾童面不改色,仍旧十分冷静:“李兄如此多疑,大出我的意料,如果你认为我是来试探你的,现在就动手,将我杀了。”
射塌天冷笑:“别装硬骨头,杀了你也不过举手之劳,你说你不是来试探我的,有什么凭证?”
顾童一笑:“没有上天梯,岂能攀高枝啊?请李兄找一个心腹之人,去营外林子里那棵断槐之下挖掘,必有凭证,如果没有,请李兄再杀不迟。”
射塌天想了想,这才收刀,叫进两个心腹亲兵,让他们去营外的林子里挖掘一下看看。
等这二人走了,顾童心安理得地在帐中安坐,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射塌天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与顾童在少年时还真是好朋友,可十年不见了,谁知道顾童突然出现,是不是真如他所说,是熊文灿派来的,或者说,就算是熊文灿派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想诱杀自己呢?因此,他不得不小心一点。
不多时,那两个亲兵回来了,一进帐,射塌天便问:“可曾挖到什么?”
一名亲兵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射塌天,然后便出去了。
射塌天走到顾童面前,将那个布包慢慢展开,露出一个四寸见方的盒子。他不担心这盒子里有什么机关,因为那两个亲兵已经打开看过了,因此他放心地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竟然是一颗总兵印。
射塌天拿起印来,反反复复地看了半天,终于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在打破很多县城,杀死很多守将时,曾经见过不少这样的印,但眼下的这颗,却是送给自己的。
顾童此时才笑道:“李兄这回信了吧,熊大人早已为你铸好了这颗金印,只等你挂印上任了。”
射塌天摆弄着这颗金印,重新坐在顾童面前:“如此说来,熊大人真的想委我以总兵一职?”顾童道:“金印在此,还能有假?只要李兄一投过来,熊大人立刻奏明圣上,肯定还有奖赏呢。”
听了这话,射塌天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走了几趟,突然一咬牙,下了决心。
其实射塌天在高迎祥死后,一颗心就已经悬了起来,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一方面,他已经对造反的前途灰心丧气,认为再反下去也不过和高迎祥一样,难逃一死,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敢投降,因为他在农民军中的地位和名声,都不太响亮,朝庭不会重视他,投过去之后很可能被杀,或者被遣散回乡,那时候他背上一个叛徒的名声,农民军不会放过他的。
因此射塌天左右为难,无法决定自己的去向,只好随着大流,跟着过天星等人混日子。
李自成兵败的消息,已经传到军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在农民军之中,大家一向公认,势力最大的是高迎祥,但最会打仗,最能打仗的,却是李自成。高迎祥死后,李自成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农民军的领袖。而眼下,连他也败了,据说人马损失大半。
这个消息一传来,射塌天觉得天确实要塌了,不是被他射塌的,而是被洪承畴,孙传庭等人射塌的。
在他看来,官军中的孙洪二人,犹如天神一般,无法战胜。
可就在他对造反失去信心的时候,上天降下一个顾童来,居然带来了熊文灿的口信,还有一颗总兵印,这可是意外的惊喜。
射塌天知道,此时他处在一个命运的转折点上,一步走错,便会粉身碎骨。
现在看来,造反的农民军已经大势已去,张献忠,罗汝才,刘国能,老回回等名人,都遭到大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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