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不带书信,也无凭约,分明是假的。”张仪一笑:“书信好写,凭约好带,可是绝不能带来。”左良玉不解:“为什么?”张仪道:“一旦有书信凭约,此事便是板上钉钉,如果被你家皇帝搜去,那还得了。因此秦王吩咐,不带任何信物,只凭口传。”
左良玉这才恍然大悟:“不错,果然想得周到。”
他顿了顿,又道:“可是周到归周到,本帅却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先生回复秦王好了。”
张仪一愣:“为什么不答应?将军难道不喜欢世间美女?”
左良玉道:“这门亲事乃是与秦军通婚,被我家皇帝知道了,必办我的通敌之罪。这么明白的道理,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张仪哈哈大笑:“将军差矣,此事光明正大,何有通敌之罪呢?”
左良玉倒愣了:“光明正大?亏你先生说得出口,那你便说说,怎么一个光明正大?”
张仪道:“我家秦王,先是在关中自立为王,后来受到崇祯皇帝的礼遇,这才遣使正式加封,说起来也是朝庭承认的,既然你们的先帝加封了秦王的王位,那可就不是敌国,是藩王。与将军也算友军。后来虽然与将军交过手,可是最终没有公开反叛,对朱由崧来说,并没有过节和过失。因此这门亲事,只是一个藩王与一位将军的联姻,他朱由崧能说什么?将军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左良玉不说话了。
虽然他听得出来,张仪是在强词夺理,但是细细考究起来,还真不假。
秦王受过崇祯的皇封,那是天下都知道的,后来虽然与官军打过几仗,可都没有公开打出旗号,说要反对明朝,而且那些仗都是小规模的,震动不大,天下人并不太清楚。
左良玉道:“话是不错,但若想要我家陛下相信,那可难了。再说朝中大将外结藩王,也是死罪呢。”
张仪道:“这就要看时局了。如果天下太平一统,我是绝不肯劝秦王这么做的。而此时却正是乱世,双方联姻,便有百利而无一害呢,你家皇帝听了,也必然高兴。”
左良玉连连摇头:“先生说笑话了,不管什么时候,皇帝都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张仪道:“就你们南明的政局来看,朱由崧会同意的。”
左良玉一愣:“这话怎么讲?”张仪道:“且不知,此时的南明,虽然拥有江南大片土地,可是士兵们已经多年没有打过仗了,战斗力低下,更重要的是,南明政权太孤立,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敌人,而没有一个同盟。就连北边的孙传庭,都说朱由崧是乱臣贼子,僭越登上宝位。更不要说清军,范雎,张献忠,李自成这些人,他们时时都想灭了南明,将半壁江山收入囊中。”
左良玉点头:“这倒是不假。”
张仪道:“这个时候,秦王能够与将军联姻,就是在向天下表明,秦军与南明是有关联的,至少不是敌人。日后再有人打江南的主意,就要看一看我家秦王的脸色了。想必你家皇帝,也非常需要一个同盟吧。”
左良玉沉吟道:“不错,皇帝让我镇守在武昌,就是为了防张献忠和李自成,把史可法放在扬州,是为了防止范雎进攻。这么安排,有其一定的道理。”
张仪道:“一旦将军与秦军联手,张献忠,李自成等人再想进犯长江,便需要考虑一下身后了。秦军在关中,足可以虎视各方。因此你家皇帝一定希望与秦军结成同盟。”
左良玉点头:“不错,此话倒是能够说服我家皇帝。可此事太过重大,我要先禀明朝庭才是。”
张仪一笑:“如果你事先禀明皇帝,就娶不成美人了。”左良玉一愣:“什么意思?”
张仪道:“你家这位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吧。对于女人……”
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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