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们的猜测。”老金在小村庄待了一辈子,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变得胆小,可是比简南更有人情味,“咱们只管治咱们的鱼,保证不把病鱼流出去,先想办法降低损失。”
他就是因为怕这些弯弯绕绕才一直窝在小村庄的,每天给东家的羊接接生西家的鸡分分蛋,村里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帮忙治好了动物的病,他们就感激涕零,治不好,跟着跳脚大闹一通,第二天又老金长老金短。
说实话,他觉得很快乐,快乐到他认为他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也很好,不算荒废专业,只是创造的价值相对较少,但是人快乐。
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摊上了大事。
一百多万,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钱。
“直接证据早就有了。”简南心情很好的拆他的台,自从阿蛮亲了他以后,他心情一直很好,超标的那种,他觉得自己大脑前额叶区块最近一直都在跃跃欲试,“你最早的观察日记,收集的下游的水,还有那几条被你收起来的黑鱼。”
老金瞪大眼:“什……什么黑鱼?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血口。”简南纠正他,“我的牙床牙龈都没问题。”
“我也没有喷人。”简南指了指自己脸上戴着的口罩。
老金:“……”
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年轻人,恨不得把他塞到鱼塘里的那种讨厌。
“你给我的观察日记是修改过的,最前面三张都是新写的。”简南吐槽完他的血口喷人才开始说人话,不过说出来的话让老金觉得,他还不如不说人话。
“这几天纪录的墨水不一样,你在观察日记五天之后换了墨囊,对比很明显,最初三天的观察记录,你是后面才写的。”简南翻页给他看。
他只看过一次的观察日记,却能准确的记得每一页每一个字的位置,甚至字的墨囊颜色。
老金的汗毛直立。
“做实验的时候,我每次培养样本做回朔,你都会让我先做灭菌实验。”简南看着老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很好心的补充了一句,“还要继续说么?”
他向来都是继续说的。
但是他现在有了阿蛮,他觉得偶尔可以不要把场面弄得太难看,比如直接戳穿实验室外面的鱼缸里放的应该就是那几条黑鱼。
老金这个人一边觊觎他的实验器材,一边把他当傻子。
这些话他都吞了下去。
不是怕说出来场面太难看,而是因为,阿蛮答应了晚上给他做面疙瘩,面粉里面揉进剁碎的鱼肉,用羊肉熬汤做汤底的面疙瘩,阿蛮昨天吃鱼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出来的菜谱。
他想吃,所以他怕和老金吵起来他没办法按时回家。
老金一声不吭。
简南也一声不吭,想着自己的面疙瘩。
“这时候让村民们知道这些并不好。”老金叹了口气,忍住了抽水烟的欲望——简南不让他在实验室抽烟,抽了就赶出去。
“我并不关心这些。”简南说实话,“我过来只是为了治鱼。”
“确诊EUS,找到可以降低损失的治鱼方法,找到感染源,阻止水源扩散感染,这就是我过来的全部工作。”
“找到感染源是我的工作之一,所以在你给我观察日记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有所隐瞒。”
他们见面的第一天,简南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
“先治好自己鱼塘的鱼,把损失降到最小,然后单独找村长,把传染源的事情告诉他,包括这几条黑鱼,让村长拿着确凿证据去和对方谈判,赔钱私了。”
“这是影响最小的方法,在阿蛮没有发现这些陌生人之前,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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