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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ss="jhapter stion" data-paragraphid="bd05b4985aed4485a2db4a5b4032b5bb_5">第三节 封建的巅峰与瓦解</h3>

    <spass="bold">一、周厉王之败

    西周立国之际,小邦而承大德,故周天子必须怀柔天下,唯有封建,方能收天下人之心。《诗经&middot;大雅&middot;文王之什》曰:“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文王作为天命的担纲者,予旧邦以新命,法统在兹,武王继之,天下遂定。武王、周公将同族、功臣及前朝高门分封于天下,天子与同姓诸侯皆有叔侄关系,与异姓诸侯皆有舅甥关系,诸封臣及其族人即为国人,共御野人。同时,天子近族在朝堂拱卫天子,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周、召二家。这样一种内、外多重的宗法贵族制度,与上承天命的周天子,将天下共同型构为一种拟亲缘共同体,天子作为这个共同体的至高象征,一种“以德配天、明德慎罚”的伦理秩序便成为人们对天下的理解;赤裸的武力被转化为对礼制的护卫,礼制反过来为人们划定了行为的边界,不得擅自逾越,否则,即便天子,也会沦为独夫民贼。<spass="mark" title="孟子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参见《孟子&middot;梁惠王下》)仁与义的判断标准便是传统的德性秩序。">

    天子的“明德慎罚”,不一定全出于天子的自我节制,也在于整个天下秩序的各种力量要素之间形成了力量均衡,包括地方诸侯对周室的约束、朝堂当中的贵族对天子的约束等。各种对抗的欲望彼此之间相互抵消,“罚”变得难度比较大,只能通过对于“德”的强调来使得诸侯自愿遵从,而诸侯在对天意的敬畏下,也乐于遵从德性秩序。但天子与诸侯们的行为动机,在这个秩序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礼制为他们的行为所赋予的意义。

    随着承平日久,诸侯各自发展起来,天子则为了各种原因经常向外继续分封,以致周室日衰,诸侯的野心开始有所膨胀,间或有不来朝贡者。原本均衡的封建体制,开始遭遇挑战,均衡点向不利于周天子的方向偏移。至周厉王,他力图重振王室,遂不顾传统,摆脱“世为卿士”的周、召两大政治家族,任用在王畿没有根基的荣夷公帮助自己理财,行“专利”,将山林湖泽改为天子直接控制,不许国人再依照惯例使用;国人对此极为不满,厉王遂再任用在政治上无有根基的巫师来监督国人,有敢于毁谤天子者,动辄残酷惩罚之,国人不敢言,乃“道路以目”;王室财用日足,周厉王复又对外征战,痛击来敌,一时国威大振。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对国人的强力压制以及对于周、召二家的架空,但是厉王所能动员的资源并不足以压制他们的反击,最终发生“国人暴动”,厉王被迫逃亡,周、召二家代表国人代理朝政,史称共和,直到外逃的天子崩于逃亡地,周、召二公共立其太子,是为周宣王,共和结束。逃亡而死的周天子姬胡,身后遂得一恶谥为“厉王”。

    从事功的角度来看,周厉王是个志大才疏的改革者;从彼时的伦理标准来看,周厉王则是个残贼之君,德堪其谥。他不顾传统及制度的约束,肆意越过自己的行为边界,侵犯国人的利益空间。从更深刻的政治哲学角度来看,厉王与诸侯及国人的冲突,是尊重传统抑或君主独尊这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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