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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钧年低眉看了她,下一秒就皱起眉,“谁让你剪头发了?”
还真是,昨晚他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把头发剪短了,刚刚过肩,依旧好看,但一定是剪过了。
他这莫名其妙的注重点让尉双妍拧了眉,“人死了剃头悼念,我剪头发算轻的了。”
很明显,话语里带着赌气,依旧盯着他。
沐钧年这才抿了抿唇,“生我气?”
他想松开她的手去抚她的脸,但是手一松,她就想打人,他只好作罢,微微蹙眉,“我活着难道不是更好?”
她不说话,用力把手收了回去不让他碰。
其实她从心底里一直都认为他不会有事,但是这么长时间不找她,有些东西慢慢发酵,比生气还严重,她憋很久了。
“你活不活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盯着他,“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沐钧年倒是勾了勾嘴角,“你偶尔生气还是比较生动的。”
试着送了一个手,指尖没入她乌黑的发丝伸出,低眉看了她。
还是很细腻的皮肤,只是大概比较累,嘴唇没有以前那么红润饱满,总觉得缺点什么。
缺滋润。
沐钧年直直的盯着,也就俯下薄唇,但是她皱着眉避开了,“你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吗?”
但不算特别生气,但的确皱了眉。
沐钧年神色温温的,“脑子里装的事比你整个人都复杂,但这是头等。”
她再避开,沐钧年就略微不乐意了。
正好,想到了昨晚她跟薛北的样子,忽然就薄唇微动,问了句:“薛北怎么回事?”
她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他,然后才想到了昨晚。
所以,昨晚他真的来过?也看到薛北的状况了?
“你问的哪方面?”她不太愿意跟他面对面,所以说话略微不耐。
沐钧年眉峰微蹙,“哪方面?”这是几个意思?“所以,薛北还有很多事?”
这种感觉着实不太好受,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跟她孤男寡女共处了这么久,就算没事,也能处出事来了吧?
尤其那种事,只是短时间荷尔蒙分泌的问题。
尉双妍看了他,刻意看得很仔细,然后定定的道:“他想娶我。还是你问的别的?”
沐钧年一下就皱紧了眉,“你是有夫之妇,能不能请他自觉些?”
“我已经‘死’了,现在也没人相信你活着吧?还有效么?”她不咸不淡的点明。
男人脸色很不好了,嗓音低沉,“几个意思?你还很愿意嫁给他?”
因为他松开手,尉双妍从门板和他之间退出来,淡淡的笑了一下,“为什么不愿意?薛北多好、多痴情,从来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有什么事肯定在我身边。”
沐钧年将刚走了两步的她扯了回来,沉着脸,脾气上来了,又闭了闭眼,努力的隐忍回去。
“我知道来找你迟了点,这么久你肯定也会生病会难受,我都不在,但……形势如此。”抬手把她的头发弄顺,他依旧微微蹙眉,“我说过的,你这辈子就只能走沐钧年这一条路,别白费心思,除了惹我不高兴,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因为这样她才觉得难受。
沐钧年低眉看着她,理解她的感受,所以不跟她生气,再一次提议,“如果想,我就带你走。”
正好是两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想怎么逍遥,不必给谁任何交代了。
但是尉双妍皱了一下眉,摇头。
原本沐钧年料到了她会摇头,因为那个孩子到现在没找到,总是有事,总是没时间认认真真去找。
这可是她对他的惩罚,没这么容易略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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