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灌药。
这一番折腾下来,大家都累坏了。
喜春来到宋安然身边,“姑娘,你该歇息了。姑娘守了一晚上,接下来有奴婢们照看着,肯定出不了事情。”
宋安然咬着牙,她还能撑下去,她不想离开颜宓,她想时时刻刻守在颜宓的身边。可是宋安然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去休息。
强撑着身体守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增添负担。
宋安然闭着眼睛,她多希望此时此刻,她能多一点冲动,少一点理智。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冲所有人大喊,怒吼,咒骂,哭泣,将自己的恐惧和脆弱一股脑的发泄出来。然后将最难的问题,理所当然的交给别人去处理。
宋安然苦笑一声,她不是那样的人。即便她想成为那样的人。
宋安然睁开眼睛,问喜春,“喜秋去城里了吗?”
“回禀姑娘,喜秋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出发去城里。”
宋安然点点头,“你守着颜宓,我去歇一歇。有任何问题都要叫醒我,我不想错过任何事情。即便是不好的事情,我也不想错过。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
宋安然去东厢房歇息,这一觉宋安然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噩梦连连。
一会梦到有人来抓她,一会又梦到跑到了悬崖峭壁,走投无路,只能一头从悬崖上跳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刻,宋安然突然惊醒。擦擦额头,一头的冷汗。衣服也全都湿透了。
宋安然拍拍心口,此刻依旧心有余悸。实在是因为梦里的情形真的太逼真了,就像是她真的跳下去一样。
宋安然起床,发现天色竟然已经黑下来。原来她已经睡了一个白天。
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睡。
宋安然心头有些恐惧,她怕会听到不好的消息。她恐惧见到颜宓昏迷不醒,失去活力的模样。更怕颜宓和白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会自责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宋安然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厢房透出的灯火,心里头又是期盼又是紧张。
宋安然深吸一口气,张口命小丫鬟打来热水,洗漱干净,换上干爽的衣服,顾不上吃饭,便又急匆匆地去看望白一颜宓。
宋安然急切地问喜春,“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姑娘睡醒了?姑娘放心,颜公子和白一还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异常情况出现。姑娘吃饭了吗?”
宋安然听到没有异常情况发生,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摇摇头,“我没心思吃饭。喜春,你先去休息,我来守着他们。”
“奴婢已经休息过了。姑娘还不知道吧,喜秋从京城回来了,还将喜冬喜夏都带了了。喜冬做了姑娘爱吃的饭菜,无论如何,姑娘都该吃一点。要不然姑娘如何熬过一个晚上。”
原来喜秋已经回来了。
宋安然说道:“我不要紧。我就想守在颜宓身边。喜春,你给我弄点吃的过来。你放心,我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想守到他们醒来。”
“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拿吃的。”
宋安然紧紧握住颜宓的手。仅仅过去了一天一夜,宋安然就觉着颜宓瘦了一圈。顿时,宋安然心疼地眼泪就落下来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宋安然赶紧撇头擦掉眼角的泪水。
她必须坚强,不能在人前落泪,不能乱了大家的心。
喜冬和喜春带着吃的进来,宋安然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是这会她依旧没有胃口。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碟酱菜,宋安然就命她们将饭菜撤下去。
喜冬很心疼宋安然,宋安然一脸憔悴,不多吃点东西怎么得了。
喜冬想要劝说宋安然。喜春却及时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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